壯漢伸手摸向腰間之時,魏相佐猛然站起,嘴上叼著煙,右手很自然地提起板凳,瞬間就砸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壯漢被砸了個趔趄,當場后退兩步,與魏相佐拉開距離。
“唰!”
魏相佐右手掏出那把從鹵味大排檔買來的剔骨刀,步伐果斷靈動地向前邁著,瞬間與壯漢貼在了一塊。
“噗!”
魏相佐一刀扎在壯漢的右臂上,直接扎透。
壯漢慘嚎了一聲,魏相佐拽著刀柄向后一拉,對方感覺自己整條手臂的骨頭都要裂開了,本能地傾著身子向前。
左右兩側,三名男子邁步拽出刀,沖著魏相佐就沖了過來。
“啪!”
魏相佐左腳勾到一張凳子腿,小腿向后一擺,凳子直接被放倒,攔在了左側那名馬仔身前。
“嘭!”
下一刻他原地半轉身,一腳直接蹬在右側那人胸前,雖腿部被對方的刀刃刮傷,但他也把沖上來的那人踹了回去。
“噗噗!”
魏相佐一打三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他右手反攥著剔骨刀,沖著壯漢肚子,連捅四下,并且左手將對方腰間的槍打了下來后,一腳踢飛。
壯漢倒在地上,腹部滋滋竄血,右手捂著傷口,左手支撐著地面,不停地向后退去。
魏相佐根本沒有去撿被踢到后廚走廊里的那把槍,只反攥著剔骨刀,迎向其余幾人。
整個龍城碼幫,魏相佐之勇,那是人盡皆知的。放眼碼幫十幾個堂口,不談玩槍這一塊,他絕對是最猛的帶刀坐堂。
身手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往那兒一站時的氣魄,絕對是讓程剛等人有些膽寒的。
徐虎的人,長清的人,包括薛家的人,以及龍口區的人,都全力在抓魏相佐,這個節骨眼,有幾個人敢自己一個人回來?而且還是在港內露面?!
就這個魄力,那是程剛這種精于算計的人具備的嗎?是普通馬仔的具備的嗎?!
魏相佐邁步上前,直奔程剛而去。
徐虎的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四人拿著刀,其余人抄起板凳,咬著牙吼道:“干他!”
七個人一擁而上,屋內響起了霹靂乓啷的聲響。
而被眾人保護的程剛,在恢復行動能力后只慌張地后退,根本連上前對抗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太了解魏相佐是什么樣的人了。
另外幾桌散客,包括那兩名醉鬼,全都第一時間起立,掉頭就往外跑。
魏相佐一個人,一把刀,干對方八人,從未往后退一步。
不到兩分鐘后,程剛滿身是血地向門外跑去,屋內躺下了八人,身上全部有至少兩處刀傷。
八人倒在地上哀嚎,捂著傷口,已經站不起來了。
魏相佐渾身是血,腦袋被開瓢了,腹部有一處長達七八厘米的橫切傷,腿部也挨了兩刀,但卻步伐沉穩地向門口追去。
外面下雨,地上十分濕滑,程剛緊張到了極點,慌亂地跑到門口后,一腳踩在水漬上,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魏相佐邁步上前,拎著帶血的刀,走到了程剛身前彎腰,左手按著他的腦袋,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你跟我一回,我不會把事做絕。以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給你家里寄一筆錢,直到我死了為止。”
“大……大哥……你聽我說!”程剛嚇得已經失去了理智,一邊掙扎著,一邊在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