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正輝低頭吸了口煙,很理智地說道:“天南說得對,這次事沒辦成,反而還和尤一凡結了仇。人性就這樣,后面你哪怕就是不報復他,他也不會放心咱們的。有機會,他說不定還要先動手,以絕后患。”
余明遠看向眾人:“你們的意思是干唄?”
“干!”大白第一個贊成:“反正這次是太窩囊了,就這么算了,我不甘心。”
“干不是不可以,但干之前,我們得考慮一下多方關系。”孔正輝抬頭:“和尤一凡鬧掰了,我們等于在天鴻港的掌控力又沒了,未來真要接了這個生意,你連走貨渠道都沒有,怎么干?”
蘇天御坐在木椅上回道:“天鴻港那邊,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怎么解決?”余明遠問。
“找老黎啊。”蘇天御看著他回道:“我回來,李秘書就給我打電話了,但我還沒見他,不過他應該找我談的就是這個事兒。如果決定要干,我是要拜訪老黎的,讓他在天鴻港支著我們。”
孔正輝聽到這話,才覺得這事靠譜了一些:“如果能解決天鴻港的問題,那這事就值得研究了。兩個方向,駐軍方面的關系要擺平,不然后續你在陸地上走不了貨。”
“我去找駐軍談。”余明遠回。
“還有趙巍虎。”
“我來解決。”蘇天御舉手。
“錢呢?這行沒錢干不了啊。”孔正輝抬頭說道:“我家,白家,都可以湊一些錢出來,但遠遠不夠!”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找好兄弟,周同輝啊!”
“瑪德,靠譜,他有錢!”白宏伯立即拍著胸口說道:“這事交給我和天北了,我倆在床上跟他談,問題應該不大。”
余明遠瞧著大家伙,深吸了一口香煙,試探著問道:“那就弄一弄?!”
“踏馬的,因為這個碼頭的買賣,咱都搞了多久了?到現在還沒有開工呢!”蘇天北也罵了一聲:“就干了,分公母,盡快把事情落地,別再拖了。”
“那就干!”余明遠起身喊道:“大家各就各位,迅速落實后續方案。”
“來,喊個口號,”大白伸出手掌:“給咱自己鼓鼓勁兒!”
眾人聞聲熱血沸騰,一同抬臂將手掌壓在了一塊,齊刷刷地喊道:“干踏馬的碼工協會,干踏馬的小人尤一凡!”
“干!”
就這樣,原本就沒想過要摻和軍備物資生意的同濟會,在自身受到威脅后,徹底入局。
……
一個小時后,蘇天御坐上了李源的汽車,而白宏伯也撥通了周同輝的電話:“你干啥呢?”
“我在練鋼琴。”
“你好兄弟我,差點讓人在老三角弄死,你還彈尼瑪的鋼琴啊!”白宏伯粗鄙地吼道:“趕緊回來,打飛機回來!”
“……你等我,我找我爸去。”周同輝立馬竄起來,非常仗義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