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對了,商業集團在絕對利益面前,那就是流氓。大游戲公司抄小游戲公司,抄到你靈感枯竭,打官司你拖不起,競爭你又資本力量不行,最后只能選擇被吞并。金融,網購,地產,實體之類的大集團,靠著積累用戶和資金鏈直接就能完成壟斷。都說要創業,要搞活經濟,但最后這業是給誰創的啊?喊著理想萬歲的人都欠了一屁股饑荒,哭著出局了,只有那些跪下的,被招安的,才能拿著一點辛苦錢離場。”李源嘆息一聲,瞧著蘇天御說道:“我個人勸你,還是想辦法降低一下賠償金額,盡快拿錢平事吧,不然跟你們斗,真的容易被拖死。”
蘇天御沉默良久后回道:“降低賠償金額,工會做不到的。先不說工人家屬已經知道了保險金額是九十八萬,咱就說礦業公司的心里價位,他們要是只想每人賠個三十四萬,那這事是沒辦法解決的啊,工會不可能自己貼錢配給工人,我們沒這個家底。”
“那你怎么弄呢?”李源問。
“從情感道義上來講,五十多號工人沒了,工會是有義務要安置好他們的家人的。”蘇天御輕聲回道:“從發展角度來講,我們在這件事上,反而是有機會的。”
李源好奇的問:“什么機會?”
“樹立形象,真正做出口碑的機會。”蘇天御目光明亮的說道:“只有突然事件,才能體現出工會的價值。”
李源沉默半晌:“但搞保龍……!”
“我現在就問一句。”蘇天御打斷著回道:“如果我們愿意當出頭鳥,咱領導能不能關鍵時刻扶一下車。”
李源眨了眨眼睛:“那得看你搞到什么程度了,你是知道的,以他的位置不可能隨便表態。”
“你幫我吹吹枕邊風唄。”
“我吹尼瑪啊!領導已經發現了,你經常帶我撕褲衩的事。”李源翻了翻白眼:“再吹,他該覺得我飄了。”
“源哥,源爹,你幫幫忙!我給你跪下了!”蘇天御厚顏無恥的拉開椅子,做出了要下跪的動作。
李源靜靜的看著他:“那你跪吧!”
“臥槽,我舉報你天天樸,你信不?”蘇天御翻臉不認人。
……
半小時后,李源離去,蘇天御走出咖啡店,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你在警務署醫院待的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