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城實訊臺……!”女記者有些緊張,聲音顫抖地想自我介紹一下。
“我認識你,你報道過勝利區警司的事件。”酒叔的兒子沒有去看蘇天御,而是沖著女記者說道:“麻煩你們,把攝像設備拿進來。”
女記者咽了口唾沫,向旁邊的同事點頭示意。
兩名扛著攝影器材的男子,將設備放在了門口邊緣,對準了酒叔兒子,隨即才緩緩向兩側退步。
女記者強忍著內心驚懼的情緒,攥著麥克風,邁步上前,聲音清晰地問道:“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也不知道你的訴求是什么,但如果僅僅是因為個人原因,就制造三起爆炸案,導致這么多人傷亡,并且還要求媒體全程直播,這是不是一種非常過激的行為?”
蘇天御瞧著酒叔的兒子,緩緩攥緊了拳頭。
酒叔兒子笑看著女記者,輕聲反問:“你是想說,我這樣干是喪失人性的,是窮兇極惡的對嗎?你很克制自己的用詞,但我能聽懂你的意思。”
女記者:“你是為了追回賠償款嗎?為什么不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問題呢?龍城有很多給民眾設立的上訴通道……。”
“不,我沒有看到龍城有任何給民眾設立的上訴通道。市長熱線,永遠占線;監管會的投訴網站,永遠是網絡異常的,哦,要不就是機器人客服。”酒叔的兒子微笑著說道:“除了搞爆炸,我真的想不出,自己還能用什么樣的方式,來喊話,來引起社會關注。哦,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名礦工,我身上沾滿了泥巴和灰塵,我唯一的生存技能,就是使用炸耀進行爆破。”
女記者看著他:“您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嗎?您是為了索要賠償款嗎?”
“不,我的訴求并不只有索要賠償款。”酒叔兒子緩緩看向攝像機的鏡頭,沉默許久后說道:“今……今天,我其實就想講一個故事。”
……
市長府邸。
黎明笙和歐陽震坐在沙發上,全都面無表情地看著直播新聞。
旁邊的書房內,酒叔的女兒佳慧正被李源看管著,她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也沒見到新聞報道,只安靜地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一區,華都和紐市等十幾個主要城市內的政客,商業老板,只要有空的,也都在關注著龍城的這則新聞。這些人有的看到了政治機會,有的看到了未來的商業變化。
監管會內,里爾緊急吃了兩片降壓藥,不停地催促著問道:“保龍集團的人來了嘛?警務署的人來了嗎?”
……
植物園外圍。
金茂輝坐在指揮車上,一邊看著直播報道,一邊拿著對講機說道:“主樓外的一組,二組,時刻做好突擊準備。三組四組,注意觀察警務署特戰隊的動向,只要上層一下達命令,我們迅速使用武力平息此次事件!”
“收到!”
“收到!”
“……!”
暴恐隊的人在等待命令,射殺一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