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剛也吃驚了,“這苦豆子,溝渠邊上多的是啊!那籽……能賣這么貴?真要去割,怎么一天也幾百公斤了吧?比拾棉花可快多了!”
“還有那鎖陽,我記得小時候咱們還挖過,只是去賣往藥材公司,人家不收——現在這么貴了?”
對于村里人不了解這些東西的價格,陳風華是有心理準備的。要讓他們說棉花、玉米、小麥的價格,說農資里面的種子型號、化肥品種、這幾年漲價之類的,他們門清。
但在領域之外的,那就真不清楚了。
畢竟隔行如隔山。
倒是毛孩聽了后,想了想,說道:
“其實前段時間我干活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割苦豆子,我還問他們干啥,說是收來做藥。我也沒多想,當時他還問哪里有多的,我就隨意往北指了指……”
其他幾個人看他的表情已經不善了!
苦豆子這玩意兒生長范圍很廣,但這葦湖村荒地大都開墾了,只有溝渠邊上多一些。
但再往北,靠近沙包的地方,因為澆地淤水沖開的地方,苦豆子長的很好,卻沒人管——這玩意兒就是打來當羊草,羊也不是很喜歡吃,因此長的很瘋。
如果大家收割種子的話,肯定是去那里,但如果毛孩遇到的那人找到了這地方,大家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收入?
毛孩幾曾看到哥幾個這種兇狠的眼神,弱弱的分辯道:“沙窩那邊沒路,他應該找不到吧?”
其他幾個人想想也是,不是村里人,根本找不到那地方——沒路,只能順著地梗子往里走才找得到,這才放過了毛孩。
“那明天我就去!”事不宜遲,大風立刻說道,“今天這酒就到這里吧?不然明天起不來……”
“我要的量大。”陳風華強調了一句,“這幾天我就在家里,收了處理干凈就送到我家,現場稱,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好了,你們喝,我還有事,先回了!”
說完便掏出錢付了賬,離開了。
留下的鐵蛋、大剛毛孩幾個互相對視一眼,都感覺充滿了斗志——這真要搞好了,一天幾百上千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苦豆子脫莢處理麻煩些,但總比兜里沒錢好吧?
錢是英雄膽,這話一點沒錯!
陳風華回到家里,看陳元明不在,便進了屋里,掏出手機,給附近幾個村里的同學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
他在學校小有名氣,雖然沒考上大學,但成績卻非常好,是同學父母眼里的“別人家的孩子”,和大家關系也不錯,加上現在很多人都閑在家里沒事干,聽了他的消息,大都答應下來。
算了算,這樣下來,一天收個兩三千公斤應該沒問題,三十噸的話,半個月之內應該沒問題。
只是鎖陽麻煩些,畢竟曬干比較慢,而且精品的話,炮制起來可不能只是曬干。
但現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眼下,收貨的事情解決了,最迫切的,就是收貨款的事情了。
錢,從哪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