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么說的,井水不犯河水,還說他原則性強,別讓咱們犯在他手里!”夏國雄在夏駿的辦公室里,把陳風華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夏駿陰著臉不說話。
夏國雄試探性的問道:
“二叔,既然他這么說了,那么咱們是不是就別計較了,反正就一個小伙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我看他也是真沒想著跟咱們做對,不然就算了……”
“算了?”夏駿突然冷笑著說道:“怎么可能算了!就算咱們不計較,他那邊你信他不和你計較嗎?要知道咱們可是差點兒斷了他的前途和財路!
對了,難道你沒有給他說,如果跟著我,我就帶他一起發財嗎?這中藥材采購銷售一年下來,我手頭稍微漏一點兒,也比他這段時間掙的多!”
“我怎么沒說?我說了啊!”夏國雄委屈的說道:“可是他說了,真要掙錢,他要掙干凈的錢,不干凈的錢不要!”
“哼!還真是個倔種!”夏駿有些惱火,卻又有些羨慕,還真是年輕好啊!年輕人敢想敢干,初生牛犢不怕虎,才會這么堅持原則頂著自己。
如果換一個老油條,哪怕不想跟著自己干,至少也得做點表面功夫,和光同塵,以示不和自己對抗。
只是,這樣的話,這個年輕人留不得!
夏駿眼珠一轉,便起了主意。
他對夏國雄說道:
“既然他不想和咱們沾在一起,那就別管了。平時對他什么態度以后就什么態度,以后有他求咱們的時候!”
夏國雄高興的應了一聲。今天讓他改變態度去迎合陳風華,他真的是非常的不適應、不舒服。自己好歹堂堂一大學生,去迎合一個高中生?
反了吧?
現在有了夏駿的話,他立刻就開心了。
第二天,陳風華看到夏國雄揚著腦袋,露出倆大鼻孔,點點頭,心想,這才是姓夏的正常反應嘛!
昨天那樣,實在是有點詭異!
上午沒什么事,只有一個人送來一些散碎的草藥,陳風華倒也生冷不忌,按標準記檔收了。
下午原打算再去縣城幾家藥店轉轉,摸摸情況,沒想到有人找上門來。
“什么?賣人參?”陳風華被這人的話給說愣住了,“你沒說錯吧?該不會把黨參當人參了吧?”
“就是人參,還是野山參!”那人左右看了看,壓低嗓子說道:“二十多年的野山參!不是有急事,我可不賣!”
陳風華擺擺手:“不用這么謹慎,我們是正規的醫藥公司,可不是土匪窩,不用這么低聲音,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那人笑笑,說道:“不好意思,主要是這玩意兒少見,值錢!所以呢,怕知道的人多了,不安全!”
說完,便從背包里準備掏東西。
陳風華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說道:
“我先把話說頭里,不然到時你不高興,麻煩。我們公司呢,的確收人參,不過價格不會高,我這個人對人參雖然略有研究,但比不上那些熟手,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先叫人去。”
他先給這人倒了杯水,然后便去找人。
野山參這玩意兒現在太難找,像他說的二十多年以上的,那真貨價格至少得幾十萬吧?這事雖然他也能做主,但陳風華卻不想擔這個風險——雖然他明明是可以確定的。
不過跑到夏駿辦公室,陳風華卻撲了個空,到門口一問才知道,夏駿出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