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眼神掃過江茴的小腿，還似乎略有遺憾的輕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那么好看的腿。
“于坡是我的老板。”江茴不太理解沈念的想法，他什么時候這么關心自己和于坡的關系？“我和他親近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正常？沈念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親近到可以隨意的拍肩膀，安慰也算是正常，那么這親近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點。
幾乎是本能反應，沈念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那你呆在我身邊兩年，為什么我們沒有這么親近？”
此話一說，氣氛瞬間凝固。
江茴在他身邊兩年，平日的交流就像是下達命令，甚至都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己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喜歡什么東西，唯一的一次自己想要去設計公司實習，也是自己主動提出，就這樣怎么親近？
更別說沈念身邊鶯鶯燕燕不斷，三番五次的警告又警告，而沈念本人，也一直警告自己，別有越軌的行為。
今天瘟神是怎么回事？說話怎么這么奇怪。
江茴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喝酒了？”
“喝酒？”沈念面色陰沉了下來，江茴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不能過問你和別的男人的事情嗎？”
沈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失去了往常的冷靜，語氣中透露出的更多的是一股酸意。
“少爺，如果你是想跟我在大半夜討論我為什么跟你沒有那么親近。”
事情討論的方向已經超過了江茴預想的軌跡，變的越來越奇怪，江茴實在是摸不透沈念到底想要說什么，只能是盡快結束這個話題。“那么我想我是否也有權力追問您和秦小姐的事情呢？”
沈念愣住，江茴說的半點沒錯，協議合同里自己特意加的一條，不允許過問雙方私人生活。
而她確實在這兩年里兢兢業業的遵守著一點，從未有過半點逾越，而更顯得現在自己的追問，更顯得毫無意義。
但他沒想到的是，一向對自己有求必應的江茴，今天卻沒有半點掩飾的對自己進行反駁。
自己毫不避諱對秦柔的偏愛，甚至于一次一次誤會她，不信任她，把她送到這個三十平的小房間里，讓她和家里的傭人同吃同住。
即使是面對老爺子和沈父，都不會有承認錯誤的沈念，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沈念目光落在江茴的身上，想要說點什么，卻真的說不出口，隨即深深的看了江茴一眼，轉身離開，或許他今天就不該來。
江茴看著莫名其妙一句話沒說轉身離去的沈念，自己是哪里又說錯了？
明明是他制定的協議規則，為什么現在表現出來的感覺，倒是自己說錯了？
江茴甩了甩頭，把這種不理智的想法甩出腦外，自己在想什么，沈念一時興起又不是一天兩天，自己有這個功夫在這琢磨有的沒的，還不如多看兩本設計類的書，好能幫上于坡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