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茴……”于坡不是沒考慮過這些,但他本能的不把秦柔納入考慮范圍,就是因為他不想讓江茴再經歷三年之前同樣的事情,如果他向秦柔發出邀請,那誰也不能保證秦柔還會不會再次因為沈念對江茴發難,但江茴非但沒有接過自己的話茬,反而是把事情擺到了臺面上來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江茴安撫性的拍了拍于坡的手,再次抬眼對上沈念深沉的眼神,“三年前的事情在座的三位都是當事人,我想你們也清楚那時候的我是因為什么才被逼到那個地步,換句話說,我和沈念現在頂多算得上是朋友關系,秦柔就算再想對我發難,也沒有緣由,我也不是那個任由誰都可以去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江茴了。”
我和沈念現在頂多算得上是朋友關系,這句話落在沈念的耳中幾乎是諷刺,拳頭不住地握緊而后又松開,反反復復,他才能控制住內心即將噴發而出的焦躁,于坡和江茴交疊的雙手幾乎是讓他要失去理智,當下言語中也是有些躁意,喝聲道。
“我說了,hoshi對于秦柔的取舍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對秦柔有任何的遷就,你們選擇不選擇你們倆討論好告訴我結果就好。”
江茴的話確實是在考慮了大局之后才做的決定,于坡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秦柔就是一把雙刃劍,要她確實會將hoshi這場走秀推到高峰,但他不能保證秦柔是否還是像三年前一樣對江茴抱有別的心思。
“我可以要秦柔,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秦柔不能帶任何無關人員進入秀場,一切聽從hoshi的安排,并且。”他盯著沈念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hoshi本次走秀就是雙主模特,不存在任何咖位之爭,不允許秦柔再有任何動用媒體掐番位的行為。”
江茴心頭一暖,于坡拒絕秦柔的理由很清楚,但接受秦柔的原因也很清楚,他在盡他所能,最大化的保護者自己。
沈念又不是什么傻子,于坡語句中的潛臺詞他還能不明白?秦柔進hoshi這件事本就不是他本意,換句話來說他也只不過是被秦柔道德綁架不得不出面做這件事,他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那這件事就敲定了,我會通知到秦柔,后續的事情會由跟你們跟進。”
沈念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掉秦柔的這個話題,他抿緊雙唇,露出略顯嚴肅的表情,落在江茴身上。
“你剛回國,房子找好了嗎?還是要一直呆在酒店里。”
江茴沒想到話題跳轉得如此之快,一時間有些愣住,搖了搖頭,瘟神怎么知道自己要找房子?
“還沒,不過我已經找了中介,應該這兩天就能找到房子。”
“不用找了,你回沈家住,管家和沈姨他們都在,司機也能每天接送你上班,省的每天打車浪費那么多時間,我這段時間搬回老宅去住。”
沈念在還未等江茴開口拒絕之前,就已經把她所有的后路斷的干干凈凈。
“你放心,不會有任何媒體再拍到你和我的任何照片,周圍的安保我已經都打過招呼。”
江茴自然是不愿意的,她對于沈家的感情很是復雜,一半是代表著自己不想回憶的過去,一半也是因為沈家除了沈念之外所有人對自己都是付出了所有精力去照顧。
“不用了,近期我如果沒有找到房子的話,于坡也會幫忙,不麻煩您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念已經表達得這么清楚,于坡要是還在不懂,他對江茴余情未了,那就是真的笨到姥姥家了。
“知道你是為了老爺子臨終前的話想照顧江茴,但你要是真的為了江茴好的話,就離她遠一點吧,秦柔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主,只會因為你對江茴的照顧對她更加視為眼中釘。”
沈念早就知道江茴不會同意,他沖著于坡點了點。眼神卻未曾從江茴身上移開過半秒,她冷漠的眼神讓他根本聽不清于坡的勸告,起身試探性的伸出了手想要和江茴握手。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打我電話,什么時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