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就算再想要狡辯都是沒法張口，只能是悻悻然點了點頭。
眼淚就順著臉頰滴落下來，低聲的沖著沈念哼唧。
“他們故意下套給我，讓給選了那套不出彩的衣服，我本來就和林薇薇不是一個檔次的，比她低一頭我也接受了，一聲沒吭。”
沈念聽了這句話大概也能猜出幾分當時的真實情況，吧嗒一聲合上手中的打火機。
“有證據嗎？你們空口白牙無憑無據就可以說秦柔是因為衣服的事情刻意針對模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訴你們公司誹謗？”
他雙手環胸，瞥了一眼身旁的律師團，一抬下巴。
“當然，我們作為秦柔小姐的律師團可以很負責任的提醒您，您在無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惡意誹謗中傷我的當事人，我們將保留追究的權利，也請江小姐停下您的惡意揣測。”
帶著黑色半框眼鏡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要是這樣處理的話，恕我直言，我們枕hosh后臺都收全天監控開啟，或許您也想聽一聽您的當事人的事后感言嗎？”
江茴臉上帶著笑，眼神從律師身上掃過，毫不避諱的和沈念撞上。
其實她心里也知道后臺的監控雖然是開著，但最開始還是為了防止狗仔偷拍或者服裝泄漏，當天秦柔和林薇薇發生爭吵過后也不過是短暫的拍到了她和助理的糾紛。
但她在賭，賭秦柔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沈念，賭秦柔心里有鬼，心虛不敢正面和她再就這個問題糾纏。
秦柔一聽到這兒臉色煞白，頭腦發昏，眼前就是一片黑。
監控？什么監控？她怎么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那豈不是自己所有的打助理，背后使小動作，罵人的視頻全部都被錄了下來？
如果江茴真的頭一硬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那自己在沈念面前維持的形象不就徹底崩塌？
秦柔的心里涼了半截，手心也不自覺發汗，抓著沈念的手瞬間就輕微的顫抖起來，她看著眼前勝券在握，冷靜如初的江茴，心里卻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沈念，他們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我作為公眾人物，都不知道我每天生活在監控下面！”
沈念點了點頭，漆黑的雙眸冷若冰霜，從手心傳過來的顫抖他就能感覺到秦柔的恐慌。
無論是藝人還是模特，多多少少有著人設，私下又是另外一副模樣，秦柔也不例外，一旦這份違規錄制的監控被hoshi放出來，那對秦柔的事業會有多大的影響可想而知。
“我從來不知道hoshi還有這一手，那我是不是以侵犯隱私起訴你們？”
“當然，您可以，沈先生，但我們也會和您保證，這份監控內容無論和秦小姐外界形象反差有多么的大，我們都不會向外泄漏半分。”
江茴雙手環胸，靠在桌邊，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
她知道秦柔在乎什么也知道沈念談判的所有套路，無非就是抓著一點不放最后在漏洞上大作文章，逼迫他們接受不平等的條件。
但，可惜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需要他手把手教的鵪鶉了。
“這是我們hoshi的做事風格，也是我們對于秦小姐的尊重。就算合同真的走不下去，我也代表公司表明我們的立場，所以為了避免更多人知道其中的內容，我們呢也不打算在此次會議上拿出來作為談判手段威脅秦小姐您。”
所謂的給一巴掌再給一甜棗她現在是運用的爐火純青，一絲不拖泥帶水。
她要的就是秦柔害怕，知道這份視頻在自己手上，但卻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就像頭上懸著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掉下來，所以時刻保持著警惕。
沈念覷著她的臉色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中的冷意卻更甚。
這是當年自己親手交給她的談判手段，四目相對，倒是沈念先敗下陣來，側過頭去。
“你也大可不必把公司說的這么高尚，你們明里暗里針對秦柔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也不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只想要貴公司給我一個解決方案，否則今天這個合約，秦柔不解我開替她解。”
全場嘩然，沈念這句話擺明了就是今天不管你講什么道理，今天秦柔的場子他是找定了。
江茴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談判優勢都在她的手上，沈念作為一個對中間情況完全不知情的人，必然是拿不出什么鐵證來反駁自己。
她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絲毫不顯，仍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沈念話里的威脅有絲毫的膽怯。
“首先就這兩點我糾正一下您的說法沈先生。”
江茴嘴角酒窩顯得格外的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