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403的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陳默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股涼意沿著脊柱倏地沖向大腦。
伴隨著難聽的門扉開啟聲,一個猩紅腦袋探了出來,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燈光下。
腦袋沒有毛發,甚至沒有唇瓣、耳朵、眼皮,準確來說,它壓根就沒有皮肌,只有血液流淌的肌肉紋理。
看到那個無皮的腦袋,陳默頓時僵在了原地,一語不發,反倒是前者先行開口:“阿默啊,祥叔有些冷,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什么忙?”祥叔冰冷的目光看的他不寒而栗。
“我找不到我的皮了,能把你的給我嗎?”祥叔歪著腦袋,沒有唇瓣的發音聽起來極為詭異。
“不...不用了,祥叔,你這磨皮就很不錯,看起來特別年輕,天冷加件衣服就好,不用我的皮的,我...我先回家給你去取件衣服,老...老保暖了。”陳默語無倫次地回復著,身子緩緩后退,一只手拿著鑰匙捅著門鎖。
但是這一動作卻被對方收入眼中,祥叔的目光冷凜了幾分,沒有唇瓣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用了,你的皮最合適不過。”
說著,無皮的祥叔將身子擠出門來,右手握著一樣東西,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光刺眼,那赫然是一把帶血的尖刀,冰冷、污濁。
陳默眼見于此,手上的動作繼續加快,或許是因為高度緊張,鑰匙遲遲無法對準鎖口,與此同時,祥叔猩紅微駝的身影在他的眼中無限發大,那把尖刀也離他越來越近。
“快快快!”陳默嘴里急切念叨,拿著鑰匙的手在不斷顫抖,不過幸運的,鑰匙在對方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捅進了門鎖。
常年鍛煉的陳默瞬間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并且上鎖,若是再晚上片刻,那把鋒利的尖刀就要劃過他的咽喉。
躲在屋內的陳默感到久違的安全感,立即按下燈源開關,卻發現毫無反應,白熾燈管仿佛失修了一樣。
門外的祥叔還在不斷撞擊著門板,嘴里還在不斷重復著皮囊之類的惡毒話語。
“該死的,早知道就住在飯店了。”陳默氣喘吁吁地靠在放著全家福的桌子旁,有些后悔沒有聽從夏檸梔的建議。
門外的聲音僅僅持續了半晌,就消失在門外,仿佛從未有過一樣。
但是越是這般,陳默忐忑的內心就越是難以平靜,那鬼東西既然能悄無聲息殺人,肯定有辦法進來。
背靠桌子,陳默抄起一張椅子擋在身前,靜候門外的一舉一動,不過可惜的是屋外依然是死寂一片:“難道走了?”
正當他有所松懈的時候,房間內莫名傳來一絲絲涼意,四周的溫度像是降了好幾度,有什么存在走進了屋內,黑黢黢的角落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凝聚,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