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正在解除鐐銬,聽到陳默的這句話,稍微停頓了一下卻并未回答。
見此,陳默不再說話,這里面的機密看來是無法知曉了。
隨后在專車的護送下,他安全地回到有家飯店。
看著從警車出來的陳默,夏檸梔姣好的臉上有些驚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阿默,你怎么坐上警車了?”
陳默無奈地聳了聳肩,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實在太可怕了,還好你人沒事,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飯店吧,小區實在太危險了。”
陳默剛想拒絕,就被對方的美目狠狠瞪回,無奈只好妥協,再說此刻自家屋子估計也被查封,一時半會兒也住不進去。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陳默終于得以休息,躺在飯店三樓的床上一動不動,愣愣地盯著正上方的天花板,不斷反芻著短短兩天的事情。
目前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有很多,一是那個沒有皮囊的持刀人去哪了,金屬盒救了他之后,對方就沒了蹤影,陳默有些擔心那家伙會再回來,當然最關鍵的是那個奇怪的許愿盒,圍繞它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多。
它從哪來?它到底是什么?爺爺為什么會擁有它?都是讓他困惑的難題。
翻身從包里拿起那個金屬盒,陳默不斷打量著,上面的人臉除了生動了一些,貌似并沒有什么變化,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所謂的代價究竟是什么。
夜色如水,困意逐漸襲來,陳默熬不住將盒子放回了背包,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飯店的樓道募地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道修長高挑的曼影踱步至床前,伸出纖細的手臂欲想觸碰背包。
可卻在快要接觸的時刻,漆黑的角落卻忽然傳來微末的磨刀聲,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人影在凝聚,似乎有人躲在那里打磨著刀具,而隨著手臂與背包的靠近,那磨刀聲愈發刺耳。
曼影停止了舉動,深邃的目光落在床上之人,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意,轉身下了樓,那難聽的磨刀聲也隨之消失。
飯店繼續沉睡,仿佛一切都未發生,但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在逐漸蘇醒。
當晚,陳默做了個夢,夢見之前攻擊自己的那個怪人,臣服在自己的腳下,隨后消失在自己的影子中,那把尖刀握在了自己手中,發出驚悚的嘶鳴。
在他身前,是一片黑色的海,一片死氣沉沉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