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不知道那個村子發生了什么事情吧?”男人壓低聲音說道,目光在有意無意地留意四周,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說你說。”陳默佯裝恐懼,往男人身邊靠了靠。
“那個村子,原本十分興旺,因為這里的竹子十分不錯,韌性好耐用,所以不少人都曾來這索買,村子里的人還因此發了一筆小財。其中村里販賣最多的人是一個叫王耀柱的,將自家的竹林賣的一干二凈,最后竟然打起了后山祖墳那塊的竹林,不過可惜村里的人一再反對,說祖墳清凈之地,不可亂動。”
“但是他還是都動了對吧?”陳默想也沒想地說道,不用猜他都知道,這種利欲熏心的人怎么可能這么簡單答應。
“嗯,那個家伙白天表面答應,結果晚上偷偷帶著人去后山砍竹林,搞了不少錢,不過有些錢有命賺沒命花,有一天早上,有人發現那家人集體不見了,到最后才發現那一家四口竟然全部投井了,在那之后,村子里的人晚上常常能聽到哭聲,有小孩的,也有女人的,第二天打開門,都能看到自己門口還留著一大灘水跡,后來那個村子就空了,在那之后,其他村子的人在路過那個村子的時候,都會選擇繞著走,生怕招惹了晦氣。”男人說的繪聲繪色,仿佛那件事是他親眼所見。
“真的嗎?那太可怕了!”陳默神情驚恐,身體在顫抖,但是心里卻對眼前的男人起了疑心,眼前的男人雖然說的有那么回事,但是從對方的眼睛里,卻并沒有感覺到那種害怕的感覺,就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趣聞。
“所以我勸你趕快回去吧,別因為好奇丟了小命。”男人說完,又扛起了鋤頭,準備離開。
“大叔大叔,你看這天色都這樣了,我出去肯定打不著車了,不如你讓我去你家住一晚上吧,明天我就走。”眼看男人要走,陳默趕緊找了個理由,自己本來就是來提前看查一下村子的情況,而對方肯定不僅僅知曉這些事情,跟著他肯定會有所收獲。
“去我家?”男人臉色有些不悅,布滿血絲的眼球看了看遠處的天色,似乎在做考慮,但終究還是說了句:“行吧,如果你不嫌棄我住的地方就行。”
“不會的不會的!”陳默連忙說道,說完便緊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的家并沒多遠,走了十幾分鐘,便看到一棟簡陋的木屋立在竹林之中,制作的十分粗糙,屋頂上是微微發黃的雨布,里面還積攢了不少雨水,屋子的門也十分艱難,就是一扇一人高的木板,上面還有一個生銹的鐵鎖,整個屋子更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男人熟練地打開鐵鎖進屋,屋內格外晦暗,剛一入門,一股濃郁的霉臭味便涌入陳默的鼻腔,像是潮濕發霉的被子和腐爛尸體混在一塊的味道,格外難聞。
大概掃了一眼屋內,布滿霉斑的被褥散亂地攤在床上,地上還有一些破洞的草鞋以及隨意堆放的垃圾,如果不是任務要求,他就是被打死也不會來這。
“咱倆晚上就湊活湊活吧。”男人點亮一盞油燈,屋內稍微清晰了一些,不過可見度還是很低。
夜晚,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雨滴打在雨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屋內男人隨意煮了一些面條,陳默沒吃,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飯后,男人隨意收拾了一下餐具,便提議睡覺,陳默沒有拒絕,于是二人便一同躺在了床上,沒過多久,前者就響起了呼嚕聲。
不知是不是白天走路勞累的緣故,陳默也感到一陣困意,即使身上的被褥還散發著潮濕刺鼻的霉味,但終究還是進入了夢鄉。
后半夜,雨還在下,不知是因為什么,陳默從夢中驚醒,屋內還是漆黑的一片,但是身旁的呼嚕聲卻消失了,用手摸了摸,空空如也,自己這才意識到那個男人不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