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屋內的東西十分凌亂,地上擺著不少吃完沒扔掉的泡面盒子,襪子和暖壺混在一塊,整個房間里充斥多種混雜的惡臭,可見主人多么邋遢。
“默哥,你看他手機,屏幕是亮的。”正看得入神的時候,一旁的成風突然悄聲地說道,這才發現那個男人的手機屏幕是亮著的,也就說明對方手機是有電的,可之前卻說沒電關機了,這顯然前后不合。
“找到了,公寓還有不少房間。”男人叼著煙,扣著腳丫子,將幾把標著數字的銅鑰匙隨意扔在桌上:“你打算租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就夠了。”陳默依舊笑著,盡量顯得自己很善良,但是看向鑰匙的時候,卻發現那堆鑰匙中并沒有四樓的。
“行”男人點點頭,污濁的手又從抽屜中拿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又拿來一支筆一同遞給陳默:“簽一下身份證號和名字,然后付一下錢,一共三百五。”
“老哥,請問你這有四樓的房間嗎?”陳默一邊寫著,一邊試探性地說道:“我喜歡曬太陽,早晨起來想看看日出。”
果不其然,男人在聽到四樓的時候,拿煙的手明顯頓了一下,臉色稍顯難看,語氣開始很不客氣:“就這些,愛住就住,不住就滾!”
見狀,陳默不再言語,寫完后將冊子和錢遞了回去,男人看都沒看直接扔到了桌上,轉身躺在了床上:“你自己隨便選一把鑰匙吧,晚上別到處來亂跑。”
說完,男人閉眼睡覺了起來。
陳默隨便從桌上拿了把三樓的鑰匙,隨后和成風走了出去。
“默哥,這家伙絕對有問題。”成風沉著聲音,那個管理員男人怎么看都覺得有問題。
“我知道。”陳默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按照鑰匙的序號開始上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但目前還不能輕取妄動,否則會打草驚蛇的,我們待會去四樓看一下,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問題。”
來到三樓,那股惡臭似乎更濃了,但依舊找不到氣味源頭,與此同時,陳默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樓道的墻壁上多了很多涂鴉畫作,像是小孩子弄的,盡是一些小人,有男有女,但是詭異的是,都沒有腦袋。
“難道是四樓的小孩畫的?”陳默想了想,但得不到結論,拿著鑰匙找到房間,剛欲開門就聽到對面的房間傳來開門聲,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很瘦,頭發亂蓬蓬的,看上去無精打采,典型的宅男模樣,看到陳默二人的時候,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便下了樓,但走到半途又停了下來,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天黑別出門,這棟公寓不安分。”隨后將兜帽裹著腦袋,下了樓。
說謊的管理員、布滿無頭人涂鴉的墻壁、奇怪的住戶無一不讓這棟公寓充滿了未知的恐怖。
“天黑別出門?又是這句話?”陳默撇撇嘴,上次那個司機大哥就是說了這句話,自己就差點沒回來。
“默哥,真的要住這里嗎?”成風有些害怕,他本就是文職人員,這棟公寓讓他感到極不適應,加上詭異的話語,手像是受到炮烙一樣開始蜷縮。
“你害怕了?”陳默笑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最后打開了房間。
“才沒有...”成風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什么東西冒出來。
房門打開,熟悉的霉味撲面而來,里面十分簡約,除了一個床便只有幾張桌子,陳默在廁所找到一個暖壺,不過已經碎掉了。
“這里能住人嗎?”成風感到一陣惡寒,離開這里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陳默掀起有些潮濕的被褥,坐在上面,開始打開背包,將那根讓人膽寒的狼牙棒拿了出來:“不知道你到底用起來怎么樣?”
“默哥。你這個是啥?”看著那根布滿血污的狼牙棒,成風眼皮直跳。
“哦哦,我防身的,像我這種善良的人總是會被人欺負,所以我弄了些防身的。”陳默笑了笑,又從包里取出了辣椒水和開山斧頭:“你要不要挑一件。”
成風連忙擺手,后頸發涼,原本以為只有陳默和自己是正常人,現在看來,貌似只有自己,余光看向房門的把手,心想是否要現在離開。
屋內一時陷入了寂靜,陳默收好狼牙棒,背起背包拍了拍成風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去四樓看看,那孩子頭肯定很疼,咱們去給她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