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的那位好心大媽,不過陳默一點也不意外,打從來到公寓開始,他就沒怎么相信過誰。
“大媽,你怎么跑這么快呀?都來到我家門口了,都不進來坐坐。”帶血的狼牙棒扛在肩頭,比起地上的女人,陳默倒更像壞人。
將大媽抗回房間,扔在地上,陳默掃了一眼另一位蒙面人,果不其然,正是公寓的管理員。
成風在看到大媽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在他看來最有可能對他們出手的就是管理員和對面房的年輕人,卻沒想到會是她,不禁搖搖頭,這個世界的好壞實在難辨。
“說吧,為什么刺殺我們?”陳默撐著狼牙棒,居高臨下問道。
“是我們自己要做的,與其他人無關。”
“對,我看中了你的錢,殺了你就能拿到了。”
兩人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竟然不約而同地將責任攬向了自己。
“你們這話,你覺得我們會信嗎?”陳默手握著漆黑的狼牙棒,指肚撫摸過那一顆顆鑲嵌其中的利齒:“勸你們老實交代,否則...”
似乎被剛才的攻擊激怒,管理員憤怒地吼道:“來呀!你又不是警察,憑什么審訊我?你對我動手試試看,你...啊!”
話未說完,粗壯的狼牙棒就砸在他的另一處肩膀上,疼的當場咧嘴痛哭。
“我本來就不是警察,為什么要對你客氣,你簡直想太多了。”陳默覺得很好笑,接著又看向了那個大媽。
“你...你你”大媽指著陳默結結巴巴地想要說些什么,卻實在畏懼陳默的手段,明明白天還一副人畜無害的大好青年,怎么轉眼就變成這樣的暴徒。
“你什么你,你現在還不交代,你真的想被打死嗎?”成風見狀立馬過來唱紅臉,并掏出自己的證件:“我就是局里的人,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這位我可管不住我身邊這位。”
大媽看了看成風又看了看一旁兇神惡煞的陳默,對比之下,前者顯然態度更好,但是表情依舊很猶豫,像是被人捉住了把柄。
“不能說,說了那個人不會放過我們的。”管理員似乎看出大媽內心逐漸失去平衡,完全不顧流血的肩部,猙獰著臉地嘶吼:“你難道忘了那個人有多可怕嗎?!”
“我...”大媽聽到那番話,整個人的臉色慘淡了起來,嘴巴半張不合,渾身顫抖:“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他會殺了我的!”
“好多尸體...好多尸體...”大媽突然抱住頭,像是夢囈一樣,在地上瘋狂抽搐。
“他來了他來了!”一旁的管理員也開始眼球暴突,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直愣愣地將手伸向門口,仿佛那里有一個人一樣。
“什么?”陳默幾乎瞬間轉身,朝門口看了過去,卻什么也沒有,房門依舊緊閉,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等再轉身,那個管理員已經沒了生息,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畫面而猝死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成風握著槍,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陳默眉頭緊鎖,無皮人從影子中走了出來,將管理員揪了起來,后者雙眼已經沒了啊色彩,漆黑如墨的涎水從嘴角流出,散發著濃重的腥臭。
“自殺?”一旁的成風一邊禁戒,一邊問道。
"不,這涎液上有詭怪的氣息。"尖刀蘸了一點那漆黑的液體,發出滋滋腐蝕聲,陳默能感到無皮人的悸動,毫無疑問這必然是詭怪的杰作。
將管理員的尸體放在地上,陳默又看了一眼不斷囈語的大媽,面沉似水。
事情的復雜性已經遠遠超出了意料之外,本以為管理員只是白衣人的幫兇,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管理員和大媽背后的隱藏者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