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對此當然喜聞樂見,想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便與趙晟說了一聲后,往后山去了。
打算順便打個野兔野鴨子什么的回來,好給午飯添個菜。
到得午時,顧笙提著一只野鴨子回了家。
剛進院子,就見趙秀一邊在切菜,一邊卻在往堂屋里張望,連顧笙回來了都沒發覺。
還是顧笙走近了問道:“阿秀,你看什么呢,不怕切了手?”
趙秀才發現她回來了,忙“噓”了一聲,“四嫂,小聲點。爹來了,正跟娘和四哥在堂屋說話。”
昨兒鬧得那么難看,也不見趙鐵生回來,結果鬧完就回來了,還破天荒第一次來了他們這兒,難不成,是來為他那幾個狼心狗肺的“好大兒”說情的?
顧笙無聲冷笑,壓低聲音道:“那你聽見他們都說什么了嗎?”
趙秀搖頭,“只聽見一直在說,但具體說了什么,完全沒聽清。四嫂,要不,你看看去唄?邱大工他們忙了一上午,我總不能誤了開飯的時間。”
省得兩邊一言不合又鬧得難看,或是娘和四哥忍不住心軟。
爹雖也疼她,但經過了這么多事后,爹對她的疼愛肯定是遠不能與娘的比了,何況還有四哥四嫂,她選哪邊,簡直都不用過腦子。
顧笙正好也想聽聽趙鐵生還有臉說什么,應了一句:“行,我看看去。這鴨子中午來不及吃,就晚上吃吧。”
便抬腳去了堂屋里。
正好就聽見趙鐵生低沉的聲音,“我這些日子其實本來就一直在想這事兒,哪有分家只分一個兒子出去的?要分就大家都分了,以后都按月稱我錢糧,我不知道少操多少心。”
“但這次的事,我事先是真的不知道,是老三說他在臨鎮看好了一個姑娘,先帶我去暗中瞧瞧好不好,要是好,就打算托人去提親了,我才跟著他出了門的,誰知道……”
趙晟最先看見顧笙回來了,忙道:“笙笙,你回來了,過來坐。”
柳蕓香跟著也看見顧笙了。
直接打斷了趙鐵生,“你不用解釋這些有的沒的,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根本不關心你是自己出的門,還是真被騙出的門。你主動說愿意重新分家,當然最好,但仍只分給你那三個兒子就好,我和阿晟什么都不要。省得回頭不知道又會怎么編排我們,怎么鬧騰撒潑,阿晟過了年就要下場了,實在經不起他們鬧騰。你但凡對他還有一分疼愛,就別讓你的寶貝兒子兒媳們再來煩我們,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趙晟也道:“爹,當初我們什么都沒有,尚且什么都沒要,如今我們日子越過越好,眼看還會更好,自然更不會要了。您還是都分給哥哥們吧,他們不是都覺得這些年委屈了,那合該補償他們。”
“只是每月該稱您的錢糧,一定得與他們事先說好了,還得請三叔公和族里的長輩們做個見證才是。我娘是后娘,您卻是親爹,他們贍養您,為您養老送終可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