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立刻擋到了顧笙前面,抱拳沉聲道:“曹大少爺只管放心,內子雖然年輕,卻醫術高明,肯定能治好令妹的病。倒是聽曹大少爺的意思,之前似是見過內子,不知是什么時候?”
童媽媽都說了笙笙是他娘子,還張口就是‘姑娘’,又直直的盯著笙笙看,還有沒有禮貌教養了?
曹大少爺讓趙晟這么一說,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顧笙已是人婦了,再次脫口就道:“姑娘……趙娘子,你才多大年紀,怎么就嫁人了,難不成你有什么苦衷?”
趙晟臉已陰得能滴出水來。
他和笙笙好著呢,苦衷他個頭啊!
一旁那位秦少爺秦繼禮已先喝道:“光祖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人趙娘子跟趙相公一看就好得很,趙娘子于醫術上也肯定自有所長,你家老太太才會特地派人請了她來。你也這么大的人了,什么時候嘴上才能把個門?”
罵得曹光祖訕訕的沒再說話了。
才看向趙晟,歉然笑道:“趙相公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么個口無遮攔的人,但沒有壞心的。我們跟令夫人也只是今兒上午在街上因為一樁小意外,打了個照面,說了幾句話。倒是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趙娘子了,還因此見到了趙相公。”
“才聽童媽媽的話,趙相公也跟我倆一樣,是縣學的學子。難不成,趙兄便是各班夫子們都常掛在嘴邊,贊不絕口的那位同窗呢?可笑我在縣學這么幾年,竟還是頭一次見趙兄,往后若有機會,還往趙兄能多多指教才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繼禮既這般客氣友善,趙晟也不好真一直陰著臉。
只得跟著笑道:“都是夫子們抬愛,我實在受之有愧,也當不起秦少爺這么說,指教更是不敢當。”
秦繼禮正要再說,曹光祖已又道:“你說你是甲字班那個趙晟?怎么可能,不是都說趙晟病得要死了,床都下不來,一直在家里養病,連開了年的縣試都多半參加不了嗎?可你這副樣子,哪像是病了的樣子,你不會……哎喲……”
話沒說完,已讓秦繼禮一扇子敲在了頭上,“你是傻子呢,顯然是趙兄已經大好了。趙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都等著你馬到功成,為咱們石竹縣學爭光呢!”
趙晟懶得再與他們多說。
也急著想知道,顧笙上午到底與他們發生了什么小意外,怎么一個字都沒跟他說呢?
遂道:“秦少爺這話我萬萬當不起,大家都共同努力吧。我們夫婦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童媽媽,還請繼續帶路。”
童媽媽忙應了:“好的。”,見趙晟抱拳道別,也屈膝又行了個禮,帶著顧笙和趙晟繼續往外走了。
余下秦繼禮看著三人,尤其是顧笙纖細的背影,半晌才低笑一聲,“有些女人是一眼美人,第一次見時覺得漂亮,看多了也就罷了。這趙娘子倒是越看越好看,別說石竹巴掌大的地方了,就是放眼京城,也少見她這樣的美人兒。”
曹光祖也覺得顧笙漂亮,惋惜道:“美人兒又如何,都嫁人了,再美也是別人的了!”
秦繼禮扇子一揮,便把二人的臉都遮住了,聲音也壓得僅夠彼此聽得見,“就要是別人的老婆,才更帶勁兒呢,我跟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