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我跟苗素娟的女兒,當年苗家瞧不上我們白家,將我們拆散,后來不出兩年素娟就被她們迫害死了,素娟臨死之前給我寫了一封信,上面提及有一個女兒,托付給人送到了福利院,讓我一定要找到這孩子,可我一直沒找到她……”
白中山顫聲解釋著,最終深吸了一口氣!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她跟素娟長得太像了,我剛才沒忍住詢問了一些事情,我手中的信物跟她從小戴到大的玉佩完全吻合,我說出真相,可這孩子……不信我!更不能接受我!”
嘆聲之間,白中山一個大男人的眼眶也泛紅了。
白正堂得知一切,又是惱怒又是無奈。
跺了跺腳,還是對著白中山嘆了一口氣。
“唉,真是孽緣孽緣啊!這事兒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苗家再怎么看不上咱們白家,那孩子也是我們白家的血脈,你怎么能任其流落在外呢?!”
白中山滿面歉疚:“是,我對不起這孩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算了,多說這些沒用,這件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努力,有周醫師陪伴這孩子身邊,她不會出什么事!”
白正堂搖了搖頭,旋即雙眼微微亮了幾分,看向了窗外。
“或許,這一切對我們白家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也不一定!”
白中山此刻心情復雜,哪兒還有什么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只想著怎么跟白靜贖罪,才能讓白靜原諒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可是,白中山又怎么能夠理解白靜心中所想呢?
“靜姐,別哭了!誰欺負你,你跟我說。”
周凡不斷地給白靜送紙巾。
高速上,白靜開著敞篷,周圍風聲蕭瑟。
周凡真的擔心白靜情緒失控,車子直接翻滾到溝里……
白靜的情緒其實已經平復了很多。
回頭看了一眼周凡。
這才咬牙說道:“你知道我是孤兒吧?”
“啊?這個……我聽如煙說過。”周凡有些尷尬。
“那個白中山說他是我爸!”這句話是從白靜牙縫里面冒出來的。
“啥玩意兒?”周凡也驚詫至極,鄉音都冒出來了。
白靜美眸睜大,迎風也不眨動一下。
任憑淚水飆飛。
“他說我是他女兒,還說當年跟我媽是被人拆散了,我媽是什么港島苗家的大小姐,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給迫害致死了,我則是被我媽托人送到了福利院的!”
周凡沉默了,他剛剛經歷了自己的身世揭曉,很清楚這種復雜的情緒。
心中知曉,外人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
更何況,白靜的情況自己更加復雜,自己好歹是有養父母的。
可白靜根本就是孤兒,這一切……
吱吱吱……
突兀的,車子一個急剎車,在旁邊的交流道上來了一個漂移,直接調轉了方向,再次朝著清北省會的高速路口沖了回去!
周凡險些被甩出敞篷車。
下意識地抓住了門框!
回頭看向了白靜的時候,就見白靜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著。
“不行,我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要知道是誰讓我成為孤兒的,還有什么港島苗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沒有見過的親媽,憑什么被他們迫害!我不服啊!”
高速上,白靜聲嘶力竭的聲音飄蕩著。
這是一個孤兒對于自己命運的吶喊!
而也因此,周凡跟白靜與港島那個超級大城市的聯系,有了千絲萬縷,密不可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