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也行?”王青衣看著小和尚面前的素菜,好像一個沒動。
“屠宰的時候不知道是念了經文還是怎樣,這里面都沒怨氣。”太乙禪師把肉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目光祥和。
“我記得,靈隱寺是吃齋的吧?”王青衣身為道士,對這些門派的規矩還是明白的。
“吃齋的原因,是怕世間美食讓出家人動了凡心,至于罪惡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修行到了吃什么都無所謂,當然這種沒有怨氣的肉食是最好的。佛祖也沒說禁絕肉食,否則這世界不是亂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個酒肉和尚。”天草滄源不屑地道。
“我只吃肉,不喝酒的。”
“肉和尚。”
“有什么關系,佛門還忌諱殺生呢。”太乙的目光,在天草滄源的脖子上瞄著,道:“該砍的腦袋,一樣要砍。”
天草立刻慫了,轉過頭不理他,去看那個胖子。
那胖子忽然沖天草滄源招手,天草滄源干脆站起來,跑到旁邊的桌子上,和那個胖子聊起來,沒有幾句就開始有說有笑的。
王青衣都是疑惑,看他現在這樣,不僅很正常,交流能力也出色。
“是啊,我家主公來大夏,原本就是游歷的,做生意還是其次。聽說西海龍宮那邊搞什么斗寶大會,就想著南下瞧瞧。正好碰到王家公子,一路同行。要說還是大夏這邊好玩,你瞧,還有個和尚跟著我們,職業花里胡哨的。”
胖子叫朱沉,六姓朱家的核心弟子,他瞄著遠處楚城那個桌子,對天草滄源道:“要不要咱們湊在一起,做個大事兒?”
天草滄源趕緊搖手道:“可別惹禍,我家主公不像是你們有后臺。”
“南方貴族都是烏合之眾,惹了又怎樣,大不了回北方就是了,他們敢放屁也放不到大江北面。大江他們都過不了,難道還能追去眾神大陸不成?”
“原來南方貴族那么慫?”
“都是慫包。”朱沉笑嘻嘻地道。
“欺負慫包,樂趣何在啊。”天草滄源問。
朱沉大笑,舉杯道:“開個玩笑,南方貴族再不頂事,烏合之眾的數量也是很多。咱們聯合一下,也是怕去了之后,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這就是實話了,只是人多了,心思就不齊整。”天草滄源道。
“哪可能齊整,可我做的這件事兒,人少了不行。”
“那你和王公子說啊。”
朱沉還是笑,和天草滄源碰杯,天草滄源道:“你是怕說服不了我家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