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你在啊。”飛顱忽然在船頭冒出來。
王青衣上下打量這個怪物，道：“你偷聽來著？”
飛顱嘿嘿笑著，道：“女道士，主人現在六階了，我也六階了，你怕不怕？”
王青衣看著飛顱，沒有往日的煩躁，只是輕輕地道：“飛顱，你可長點心吧。”
“我連胸都沒有，你讓我長心？”飛顱轉了個圈，一副流氓的表情。
“白骨生肌，我現在也不是做不到，你想要胸很簡單，要幾個？”王青衣問。
飛顱打了個冷顫，要幾個？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掛著六個胸，然后在地上一彈一跳，那是多么可怕的形象。
“別走，給我回來。”王青衣惡狠狠地道。
飛顱只好又跳回來，他還真怕女道士用法術給他長出胸來。亡靈也是有尊嚴的，如果王青衣真的這么搞，那他還怎么見人。
“老板一共就六個亡靈，翼龍他能飛能打還有腦子。行者的肌肉夠多，底子是神，老板需要暴力的時候，行者肯定能讓他滿意。楚白的特殊，誰也比不了，偷東西，傳遞情報什么的，大家都要靠邊站。灰燼王座號，現在是個大型工廠，以后的精銳軍隊，都指望這條船來設計制造呢。九頭蛇，不用說了，人家施法才是一個頂九個，你是三個頂一個。”
“女道士，我雖然弱，你也不用這樣侮辱我吧？”
“那你說，我應該怎樣侮辱你？”王青衣現在六階了，底氣十足。以前她還怕飛顱，現在是一點都不怕的。別的亡靈都突飛猛進，就飛顱一個拖后腿的，王青衣也沒想著激勵飛顱什么的，就是之前被飛顱欺負過，她打算欺負回來。
飛顱被問得三個腦袋都目瞪口呆，這叫什么話！
王青衣冷笑道：“你就是仗著和老板的情分，成天胡鬧，不思進取。六個亡靈里，你說你有什么用處？”
“我會詛咒！”
“對啊，你會詛咒，后果呢？”
“我管什么后果！”飛顱撒潑道：“就問你厲害不厲害？”
“飛顱，我管理荊棘領的時候，其實只學會了一個本事。”
“什么本事？”
“專治各種不服。”王青衣一伸手，就按住飛顱的腦袋，飛顱整個脊椎都彎下來，被她壓在甲板上。
王青衣道：“你們一個個神神叨叨的，就不能讓老板省點心？”
“你們是什么意思！”飛顱掙扎道：“我可沒結黨營私。”
“你塔媽就是孤家寡人，誰和你結黨？”
“你又侮辱我！”
王青衣用力地按著飛顱的腦袋道：“荊棘領不養閑人，你這樣整天逛來逛去，褲子也不穿一條的流氓，要么蹲監獄，要么去干活兒，你選一樣吧。”
“我選蹲監獄。”飛顱很是光棍地回答。
王青衣頓時感覺挫敗感又回來了，飛顱為什么這樣不知羞恥？寧可蹲監獄，也不要去工作。
“不要臉！”
“我要臉干什么？我是亡靈啊，又不靠臉吃飯。”飛顱振振有詞。
王青衣覺得，自己要被飛顱拉到和他一個水平線上，然后被飛顱豐富的經驗擊敗。這感覺太糟糕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三張臉改成屁股！”王青衣也是怒了，口不擇言。
“我本來就是個噴子，你幫我改的好點，要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