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爺子沒想到龍王會坦然承認。
這讓他一愣。
龍王說：“王開源本來好好的，可是就在你跟他見面后，就撞墻自盡了，所以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你，不僅是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一號首長也想聽聽你的解釋。”
噔！
程老爺子心里一緊。
一號首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程老爺子臉色變了變，然后說道：“其實，老王想要自盡，我早有察覺。”
“哦？具體說說。”
程老爺子道：“我去見老王，老王跟我談了王家的事情，他說王家被查封了，他的孫子和兒子都被陸逸殺了，又自知罪孽慎重，所以萌生了自盡的念頭。”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可是龍王和陸逸都不是普通人，怎么會相信程老爺子的話。
程老爺子滿臉悲戚，說道：“我當時還勸了老王，叫他不要想多了，雖然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但是考慮到王老曾經也為國家做過貢獻的份上，首長們會對他法外留情的。”
“說真的，我還準備去見一號首長，給老王求求情。想他一把年紀了，沒了家人，也是蠻可惜的。”程老爺子說著，眼眶微紅，不知道，還以為他和王老爺子關系很好呢。
在程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陸逸和龍王眼神沒有漏過一個細節。
龍王和陸逸對視一眼，兩人都有著深意。
龍王道：“老程，你應該明白，我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什么？”程老爺子滿臉疑惑。
陸逸冷笑道：“程老，不得不說，就憑你這份演技，要是去混演藝圈，一定可以拿個影帝，但是你忘了，我們都不是普通的觀眾，所以你根本就騙不了我們。”
程老爺子臉色一垮，冷冷地看著陸逸道：“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
“我的意思很簡單，其實你從不死營離開的時候，就知道王老會自盡，而且，還是你使了手段，所以才導致王老這么快就選擇了自盡。”陸逸說。
“陸逸，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老王算是我的革命戰友，他死了我也很悲傷。”
“你真的悲傷嗎？”
陸逸眼睛直直盯著程老爺子，那深邃的眼神讓程老爺子心里發毛。
陸逸往前兩步，笑道：“程老，也許你忘了，我是個醫生，對于人體的一些反應了了如指掌，比如剛才，在聽到王老的死訊時，你的言語和動作表現的很震驚，但其實，你一點都不震驚。”
“正常的情況下，我們在聽到一個人的死訊時，特別是親密朋友的死訊時，表現出來的神態應該是心里悲傷，臉部表情發愣，三秒之后，心跳會加速，血液循環會減速。”
陸逸看著程老爺子，繼續分析道：“我剛才注意到，在龍王告訴你王老死訊時，你心里并沒有悲傷，相反，在你刻意的表現下，你的眼里還出現了一絲竊喜。”
“一派胡言。”
程老爺子陰沉著臉，盯著陸逸道：“陸逸，我知道你和小杰有點矛盾，你也不喜歡我們程家，但是我要告訴你，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還請你不要誣陷我。”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陸逸笑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罪犯，在警察抓到他之前，他都是拒絕承認的，只有當警察把證據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他所有的偽裝都都是那么的蒼白。”
“陸逸，聽你這么說，你手頭是有證據咯？”程老爺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