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凌霄沒想到的是，聞言，秋清寒竟只搖了搖頭，眼神隱隱透露悲傷。
“你究竟是誰？”
“寒月仙宮，寒清秋。”
秋清寒拽下束在頭頂的發簪，一頭如瀑黑發披散下來，那一張如畫仙顏上頓時流露一抹嬌媚。
雖然，凌霄見過許多絕世的女子。
可不得不說，這寒清秋，有一縷不同的氣質。
眉梢眼角藏著三分秀氣，七分驚艷。
如鏡中貌、月下影、畫中人、睡初醒。
溫和嫻靜，不染俗塵，卻又有一種若即若離，初出凡世的青澀。
退下偽裝，方見驚鴻。
“果然是你。”
只是此時，凌霄卻沒有絲毫意外。
早在他見到這秋清寒的第一眼，就大概猜到了后者身份。
一個連大夏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的絕世妖孽，身后背景必然極為恐怖。
放眼西疆，恐怕也只有那一方凌駕在皇朝之上的古宗傳人，方才有此等魄力。
“這么說來，寒月仙宮的背后，也是圣教？”
以凌霄的手段，其實擒下寒清秋，直接搜魂來的更方便一些。
可…
此女身上畢竟還有3800點氣運，又是圣教神使身邊之人。
將其當作暗子落入局中，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是，也不是！世人皆知，我寒月仙宮前任宮主飛升上界，留下成仙秘訣，卻不知，其實宮主是被圣教誅殺，如今的寒月仙宮，不過是圣教扶持的傀儡，用于掌控西疆用的。”
寒清秋美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而凌霄卻只是神色平淡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不管任何宗門、勢力，都絕不會允許有人凌駕在自己之上。
八大皇朝，向來信奉的是鐵血殺伐，又怎會準許一方不過千人的古宗，占據著西疆靈氣最濃郁的中央圣地？
這里面，必然有些貓膩。
要說這寒月宮主修為高深，可她的境界也不過神帝范疇，并未超脫桎梏，尚不足以震懾八朝。
當然，太玄道主是個例外。
他畢竟是千年前的人物，連圣教都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是東疆那群五六品的神帝。
只是！！
令凌霄稍感意外的是，這寒清秋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之齡，又是怎么知曉這等辛秘的？
“所以，你為何恨圣教？”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
這寒清秋身上，定隱藏著極大的秘密。
難道…又是一個重生之人？
“公子或許不知，我西疆大地，近三百年來，每隔數十年，都會有成名妖孽、強者失蹤，而這些人，據我推測，應當都被圣教誅殺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身懷道則。”
“嗯？”
凌霄眼眸一凝，心底突然生出一絲寒意。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
畢竟，如今他所見到的神帝強者，修為雖然強大，但領悟道則的卻少之又少。
就算偶爾有幾人道則傍身，也不過是些一品、二品的神帝之人，且年紀不大。
可縱觀圣州千年歷史，崩碎虛空飛升上界者，哪個不是天縱之才。
為何這三百年來，圣州突然就落寞了？
原本凌霄以為，是這方世界的靈力開始枯竭。
可此時聽到寒清秋所言，他心底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三百年，難道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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