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些賊道是清白的,那么咱就權當請郡衙幫咱們查案了!”
“也免得咱殺錯人,放過了真正的幕后兇手!”
“若這些賊道當真有問題,那也讓郡衙幫咱們去承擔這些賊道的第一波沖擊!”
“依我看,此事若真是這些賊道所為,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易于之輩,等閑的官差、郡兵,應該拿不下他們才是!”
“當然,若是郡衙一波就將這些賊道拿住了,那也省了咱們很多手腳,到時候隨隨便便使點銀錢,就能讓四叔去郡衙大牢里,盡情炮制這些賊道解恨!”
“可若是郡衙拿不住這些賊道,屆時咱們猛虎堂的人手再殺上去,助郡衙捉拿這些賊道!”
“一來,給四叔報仇雪恨!”
“二來,借此進一步向郡衙的諸位大人傳遞我猛虎堂奉公守法的態度。”
“三來,讓官差與郡兵去打前站,也可避免我猛虎堂與那些賊道的直接沖突,減小人員傷亡!”
他提起堂中的水壺,倒出兩碗蜂蜜水,笑吟吟的遞給陳虎與趙四:“一舉三得,怎么著咱家都有得賺!”
二人接過陳勝遞過來的水碗,抓耳撓腮的對視了一眼。
趙四:二虎哥,這小陰貨,真是咱家的種?
陳虎:說來我也不信,可他還真就是咱家的種……
趙四:瞅著不像啊!
陳勝見這倆老貨眉來眼去的模樣,還以為是自己的計劃哪一環出了岔子,好奇道:“怎么,您二位有不同意見?”
“沒,沒有意見!”
二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
“那么此事就這樣定了!”
陳勝一錘定音:“明日一早,四叔就派人抬著這兩具尸首,去北市亭報官……最好找兩個今日在場的目擊者,一同起去!”
“報官之后,直接請北市亭派遣亭役,清查那些賊道人!”
“對了,明日一早,四叔就多派些人手,去四城門蹲守,謹防這些賊道人腳底抹油。”
陳虎沉思了片刻,皺眉道:“大郎,你這個法子是很好的,可你想過沒有,萬一亭役去后什么都沒查到怎么辦?那些賊道也不可能都是沒腦子的,今晚伏殺失手之后還能不知道銷毀罪證,傻乎乎的等咱找上門去?”
陳勝笑道:“這還不簡單?明日報官之時,咱給陳夫使點銀錢,令他無論有沒有查到罪證,都一定將那些賊道綁回北市亭暫押!”
“這畢竟是當街殺人的大案,又有尸首和目擊者為證,讓陳夫逮幾個人回去調查,不難吧?”
陳虎想也不想的點頭道:“不難!”
“這就夠了!”
陳勝一拍手道:“若此事真是這伙賊道所為,那這伙人得是些多兇悍暴烈之徒?常言道做賊心虛,北市亭若只是當場查證,他們提前隱藏了罪證或許還能忍住配合北市亭調查,可一旦北市亭要逮人,我不信他們還能忍住不動手!”
“他們畢竟是外鄉人,遇到這種陣仗,心頭總會覺得官差會偏幫本地人……”
陳虎與趙四都曾是走南闖北的人物,對人漂泊在外時的心思,再了解不過,此刻聽陳勝連這一點都算計到了,便當真是無話可說了。
陳虎朝他挑起一個大拇指:“老子走南闖北混跡半輩子,就沒見過比你崽子更陰險的人物!”
趙四見狀,連忙也豎起一個大拇指,大點其頭:“對,四叔也沒見過比大郎更陰險的人物!”
陳勝:……
陰險,是褒義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