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將玉簡內的基礎法術都試驗了一遍,只有火系和木系法術,威力接近,其他就收獲甚微,甚至練習的難度也大大加強。只是這是否代表他是木火雙系靈根?顧小白思考許久,雙系靈根在修仙資質上,似乎不如單系,不過倒也不是太差,能走多遠,看的還是機緣與努力。
他也時常深入山脈內試驗法術的實戰效果。雪嶺山脈里兇猛的野獸極多,為達訓練目的,顧小白不得不以身試險,去招惹一些狂暴的猛獸,漸漸的在一次次危險中,實力慢慢變強。山中修行,顧小白過得忙碌又充實,從未感到孤獨。此刻沉浸于修煉的顧小白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達到練氣境后,他的身體各方面都有增強,聽力、記憶力、目力、嗅覺以及氣血之力尤為明顯。雖然他們沒有辦法外放神識,長時間在山中關注猛獸的細微聲音,聽力早已敏銳至極,他剛剛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現在仔細聽去,發現聲音斷斷續續。
顧小白想了想,起身往洞外走去。洞道已被他在這兩年中擴大到他能站立行走,只是洞口處依然和以前一樣大小。他蹲下身,輕輕移開堵住洞口的石頭。
果然有人聲,有人受傷了???顧小白皺起眉頭,這荒山附近也不過是尋常的猛獸出沒,不可能是這些野獸造成的,如果外面的是普通人,也不會在猛獸手中堅持如此之久。總之,先去看看,萬一還有一絲生機,能救則救。
在確定洞口周圍并無異常后,他小心翼翼地鉆出洞去,躲到洞外的大樹后面往山下望去。在山下泉水旁邊的空地上,兩名修仙者對峙而立。一名白袍男子和一名青衣女子,此時那名青衣女子半跪在地,身上的衣物凌亂不堪,顯然是經過激烈的戰斗,此刻嘴角上流出血跡,右手輕輕擦拭。
“黃風,我不可能歸順別的門派,你要殺就動手吧。至于你講的娶我之事,忘了吧,忘記那段緣分吧,如今兩派交戰,已是沒有可能了。”對面的男子聽后,“子琳,我真的...我不想傷害你,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想傷害你,如果你可以的,我立馬為你療傷,帶你回去。”男子語氣溫和,眼中不忍之色甚濃。
”唉,黃風,動手吧......”劇烈的咳嗽,女子吐出血來,男子慌亂收起法器,過去扶住女子,關切的問道,“你怎么樣了,你這是何必執著呢,修行不活著怎么繼續修煉,在哪修煉不都一樣嗎?你忘了,咱們一起游歷山川,一起共同抗敵,一起活下去,你走了我該怎么辦?”男子有些痛苦的說道。正在男子沉浸在回憶的痛苦之中,突然間奄奄一息的女子袖中飛出淬有劇毒的飛針,男子近距離下無法躲避,中招之后瞬間全身麻痹,女子面色冰冷,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對著男子的心臟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
“為什么?”男子最后一聲慘叫。顧小白在遠處看得瞠目結舌,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男子大睜著雙眼,死不瞑目。坐在他旁邊的女子手握著滴血的匕首,大口喘息,掏出懷中的丹藥倒入口中,慢慢調息。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女子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目光看向地上的男子,發出凄慘一笑,眼中又帶著憤怒與怨恨,“要不是你拿我做爐鼎,我今日也不會殺你,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我把自己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可你呢,為了修行,不惜傷害多少癡情女子,她們跟我說我都不相信,因為我只相信你。”
女子淚流滿面,一聲仿佛從喉中硬擠出來的哀嚎傳出,只聽哭聲,甚是凄慘。顧小白心中暗暗嘆息,恩怨情仇,生死難測。山下的女子漸漸停止哭泣,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藍色的衣裙穿上。看了眼尸體,不再停留,御劍飛速離去。其實只要她用神識一掃,便能發現離此不遠的顧小白。只是自始至終,她都沉浸在自己悲傷憤恨的情緒中,完全不知這一切都落到另一個人的眼里。顧小白在女子離去許久后,才從樹后走出,來到熱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