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為誰工作,但是陳教授,有許多無價之寶,都躺在私人收藏家的保險柜里。”
“這件東西不是古董,它不能掌握在個人手里。”陳清寒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感覺他們快談崩了,連忙招呼躲在四周角落里的蛇群,告訴它們有人要拿走寶庫里的寶物。
蛇群立刻圍攏過來,它們懼怕守衛身上的某樣東西,但這并不妨礙它們堵門。
單是蛇群的數量,就足夠吸引人了,兩名守衛看到蛇群聚集向他們靠攏,其中一個人馬上跑進去報信。
等留在門外的守衛落單,我一個飛撲,跳到他身上,將所有嚇人的招式快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最后吐出舌頭,掐住他的脖子猛晃。
死在墓里的盜墓賊很多,可沒哪個是我親手殺死的,被我嚇死的就一個。
所以我也不太確定,這招管不管用,只是用力猛搖守衛的脖子。
他雙手握著沖鋒槍,舉起來就是一通掃射,但我一條腿壓著他的胳膊,槍口根本抬不高,掃射一圈兒只打死幾條大蛇。
誰先動手、誰沒理,我跳回石壁上,繼續向蛇群煽風點火‘看看吧,這些人不光來偷寶物,還濫殺無辜,士可忍、蛇不可忍’。
蛇群終于暴怒,不顧忌憚地往前沖。
守衛逃回門內,嘭的一聲,我聽到重物堵門的聲音,蛇群撞上硬物,紛紛反彈回來。
我跳下石壁,站在門前一瞧,他們居然用金屬板把門擋住了。
怪不得人們總說科技改變命運,這厚重的金屬板以前可從沒有盜墓賊能帶下來。
盜洞就那么大,能帶下來的裝備也大不了,再說帶這么沉的東西下來,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可陸老板他們不知怎么弄的,下來的時候這東西肯定體積不大,到了這就拼接成一塊堅固厚實的大門了。
任蛇群怎么撞都紋絲不動,更糟糕的是它隔音,里面人說話,我完全聽不見。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金屬門上突然開了個小口,嚇得我趕緊躲到一邊。
從還沒一顆蛇頭大的小口里,射出一個金屬球,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分別落在蛇群的不同位置。
我感覺不妙,重新爬上石壁,金屬球發出一閃一閃的藍光,那是它的指示燈,說明這東西里有電。
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幕,徹底把我震驚了,數千年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景。
那小球沒有爆炸,也沒有移動,它只是靜靜躺在蛇群中。
但蛇群像炸開了鍋,好像被丟進熱鍋里的活蝦,它們來回翻滾,露出柔軟的白肚皮,以一種毫無規律的節奏卷曲、晃頭,像一群喝嗨的醉漢。
然而我知道它們一點都不嗨,反倒是痛苦到了極致,這種痛苦源于一種聲音,能令它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聲音。
我跳進蛇群中,用力踩爛那三個金屬小球,蛇群才從痛苦中解脫。
‘散了吧,找個地方躲著。’我看看已經處于半癱瘓狀態的蛇群,墓里可沒有寵物醫院,既然知道它們拼不過陸老板,何必叫它們繼續送死呢。
蛇群‘哎喲、啊呀’地呻吟著,卻只是退回四周的黑暗中,沒有走太遠。
看來守護寶物的責任感已經成為它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