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清寒的語氣,危機并沒有解除,我扭頭看了眼陳清寒身后的方向,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只是距離太遠,又有風雪擋著,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加快腳步,心想無論那東西是什么,都是陳清寒急于擺脫的危險,得趕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在暴雪中行進是十分困難的事,再加上大風,感覺稍不注意就會被風卷跑。
我們全員到達陸老板說的避風港花了兩個小時,這是一個類似廢棄礦洞的地方。
大門用鐵鏈鎖著,陳清寒揮劍斬斷鐵鏈,除了我和陳清寒,其他人一進門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把門拉上,在里面用鐵鏈捆住拉手,這門看著有些年頭了,表面銹跡斑斑,但主體部分格外結實,人和動物肯定撞不開。
“找東西生火,他們快不行了。”陳清寒的眉毛和睫毛上掛著厚厚的霜花,頭發上蓋著積雪,他抖落身上的雪團,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我們應該是在一座礦洞里,地面有供運輸用的軌道。
軌道下的枕木還沒有腐爛,可能是常年在低溫下保存的緣故。
我從背包里翻出撬棍,這是盜墓賊開棺蓋時的常用工具。
軌道被我撬開,我用下面的枕木生了堆火,把文靖他們放到離火堆不是太近又不算遠的地方。
他們凍僵的身體需要緩慢‘解凍’,他們需要水和食物,但我的背包里沒有。
“我進去看看。”我在古墓里生活慣了,進到這條礦洞內,沒有任何不適,只想到處看看,替文靖他們找點吃的。
礦洞里肯定沒有現成的食物,但是小動物應該不少。
陳清寒必須留下照看眾人,也就沒有跟來,我獨自向前,走進礦洞深處。
按說礦洞和古墓在同一座雪山里,也算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不過我從來沒見過礦工進古墓,也就是說這條礦道沒有挖進古墓的區域。
雪山上全是凍土,在凍土層挖盜洞已經是非常吃力的事,開鑿礦洞想必更加困難。
只是誰會到這么高的海拔來開礦?
帶著這份好奇,我走到了礦洞的盡頭,嚴格來說是礦洞的塌方區。
碎石和泥土擋住去路,我用手試著挖了幾下,石頭和土都凍到一塊了,而且土層特別硬。
挖掘機的工作,得交給水怪,我折回入口處,問陳清寒水怪呢?
“它被那東西殺了。”陳清寒眼神暗淡道:“為了給我爭取時間逃出來。”
“它是個好…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干巴巴地給水怪發了張好怪卡。
“你……不生氣嗎?”陳清寒難得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目光看向別處,沒有直視我的眼睛。
“生氣?”我納悶,水怪和我也是今天才認識,它愿意犧牲自己救下陳清寒,是它的決定,我有什么好氣的?
“如果我們沒來,古墓不會損毀,它也不會死。”
“幸虧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