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回我們下來的礦道,我急忙小聲對陳清寒說:“她可能知道出路,我跟去看看。”
因為怕陸老板聽見,我是趴在陳清寒耳邊說的,偏巧尖叫小姐醒過來,睜開眼就看以這一幕,厲聲質問:“你們干嘛呢?”
有時候我覺得尖叫小姐才是隊伍中最悲催的人,她剛醒過來就又要昏過去了,因為我們需要她保持安靜。
陳清寒動作熟練且迅速地打暈了她,我則趕緊去跟蹤陸老板。
也許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尖叫小姐已經被打成白癡了,但至少她的命能保住。
我悄無聲息地跟在陸老板身后,和那些蹦蹦跳跳的僵尸不同,我可以做到完全隱匿自己的腳步聲。
而且我知道自己會呼吸,但我的呼吸方式,和活人有些區別,胸膛沒有起伏、呼吸沒有聲音。
所以陸老板根本不知道她身后有‘粽’,她在一個轉角停下,從衣服內兜掏出一部通話器。
以現在的距離,陳清寒他們聽不到這里的聲音,我矮身蹲在角落的黑暗中窺視著陸老板,以前墓里進盜墓賊的時候我經常這么干。
“喂,老李?我沒事…嗯,現在就剩我自己了…和陳教授他們在一起,你馬上定位我的坐標,讓豹子他們找出離地面最近的位置,給我打通出路,我會想辦法甩掉他們。一群白癡而已,還想進死亡之門,好,要快!”
陸老板掛上電話,抬腳狠踢了下墻壁,疼得她唉呀一聲,捂著腳緩了一會兒才扶墻站起來。
她小聲說話陳清寒他們聽不見,可她這樣大叫,那邊一定能聽見。
我先她一步回到歇腳的地方,尖叫小姐還在暈著,文靖和順風瞪大眼睛看著我,明顯是在等我給他們傳遞最新消息。
陳清寒肯定把我偷偷說的那句話轉告給他們倆了,我向身后呶嘴,然后快速坐回陳清寒身邊,裝出從來沒有離開過的樣子。
陸老板單腿蹦著回來,比我慢不了多少,文靖和順風躺回推車里裝睡,一切都和陸老板離開前一樣。
“怎么受傷了?”陳清寒問。
“哦,那邊太黑,不小心踢墻上了,腳趾好像要斷了。”陸老板腳跟著地,慢慢挪到我們旁邊坐下。
“那一會兒你們三位女士留下,我們去前邊想辦法開門。”陳清寒非常‘通情達理’地說。
“陳教授不計前嫌,讓我很是慚愧,也很感動,你放心,我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是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因為她正急著甩掉我們。
她把自己的腳弄傷,就是不想去死亡之門,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好地方,我得想辦法告訴陳清寒,讓他們也別去。
我正想叫陳清寒到礦道里單獨聊聊,尖叫小姐忽然坐起來,大叫道:“來了,來了!”
她的眼睛還閉著,手指向我們來時的礦道,我們被她嚇了一跳,文靖和順風直接從推車里跳了出來。
“誰?誰來了?”文靖急問。
“聽啊…歌聲……真好聽。”尖叫小姐放低聲音,語氣神神叨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