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在其它天女墓,找到過墓碑和文字符號,雖然碑上的文字還沒有被破解出來,但它們很可能是墓主身份的證明。沒留任何身份證明、且沒有陪葬品的古墓,墓主一般都是戴罪之身。”
“啊~”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部電影來,里面的木乃伊惹怒法老,棺材上就刻著‘他不配擁有姓名’這樣的話。
“你想起什么了?”
“沒有,想起部電影。”
“雖然不是絕對的,但可能性很大,本來我只是猜測,直到那個東西一直追著你,對你下手最重,我才敢肯定,它絕對不是隨意放在沙海里的,它的存在是古墓建造者制定的B計劃,一旦古墓被毀,它就會蘇醒,在古墓外對你展開追殺。”
我很是佩服陳清寒的想象力,他這腦子不該當教授,去寫小說也許更合適。
我第一次聽說,古墓里的守墓獸,是為追殺墓主而存在的。
但陳清寒說的也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按他說的去安全的地方躲躲未嘗不可。
“你為什么要幫我?”
“幫你,是給我自己留一線希望,這件事以后我再跟你細說。”
“那…行吧,我不會白欠你人情。”
無緣無故的幫助,總讓人心里不踏實,幫一個人造身份和檔案,可不是小忙,如果陳清寒說他無所求,我反而不敢跟他走。
外面的世界和墓里不同,有更多的未知和危險,我承認自己在向往自由的同時,也隱隱有些不安。
假身份的誘惑力加上陳清寒的‘保證’,讓我決定賭一把。
我們放走了‘人質’,搭同一輛車進入最近的村莊,買了一堆吃喝,才繼續上路。
一路有他們開車、購物,到了城里住宿,也是陳清寒去交流,我這才意識到之前把事情想簡單了。
如果我一個人跑出來,就要面對語言不通、沒有證件、身無分文等諸多問題,最后很可能會流落異鄉。
跟著陳清寒他們,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們從尼國北部山區,轉道首都,在那里休整了幾天。
準確的說,是陳清寒在那住了幾天院,順風購了幾天物、文靖吃了幾天美食。
而我窩在賓館玩手機上網,小小地過了把癮。
不過陳清寒偷偷跟我說,我們是在等我的新身份,沒有齊全的證件,過境都是難事。
離開尼國的時候,我們各有收獲,陳清寒恢復了健康,我拿到了新出爐的證件,順風買了一堆假古董,文靖終于吃壞了肚子,在賓館的衛生間度過了最后的一夜。
我問陳清寒,尖叫小姐失蹤,會不會惹毛她爹,因為只要陳清寒不把我上交給國家,他就還是我隊友,我會顧及他的安危。
陳清寒說失蹤還好,尤其是陸老板也失蹤了,她們兩個一起失蹤,我們反倒比較安全。
這就和當初陸老板想把鍋甩給文靖和順風一樣,區別就在于,陸老板想殺人滅口,陳清寒并無害人之心,尖叫小姐被火眼金睛控制,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
陸老板進入死亡之門的原因,我仍然不清楚,可也與我們無關。
離開前的最后一晚,我竟然做了一個夢,夢中死亡之門緩緩打開,潮水般的鮮血涌出來,還有人叫我的名字。
做夢是件非常神奇的事,夢中人所說的語言很陌生,但我就是知道那是我的名字,可醒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我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