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開門后,外面站著的卻是一個年輕女孩,扎著利落地馬尾辮,穿一身紅色運動服,好像剛晨練回來似的。
“冷小姐,你好,我是陳教授的學生,我叫凌可兒。”
“哦…”
“我能進去嗎?老師讓我來看看你,他說他在國外,有事耽擱了,得晚回來幾天。”
“請進。”
既然她知道我和陳清寒商量好的敲門暗號,可信度還是有的,只要來的不是火眼金睛,我沒啥可怕的。
凌可兒身后背了一個旅行包,看來是打算住下了。
“他出國了?”我以為陳清寒只是去跟程董匯報情況,怎么就出國了?
“是啊,他只說要在國外多待幾天,讓我過來照顧個朋友,正好我放假沒什么事,就當出來玩玩嘍,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咱們出去逛逛?”凌可兒放下背包,打量一圈兒房間,然后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我猜一定是程董得知女兒失蹤,非要陳清寒他們帶他去現場看看,他們應該是回尼國了。
我忽然想起那個夢,敞開的死亡之門、潮水般的鮮血……
“美女?”凌可兒叫了我一聲,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行。”我心不在焉地應道。
“對了,老師托我帶給你一件東西。”凌可兒打開背包,從里面翻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盒子跟魔方差不多大,我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支發夾,發夾的造型是朵藍色的蓮花。
“謝謝。”我拿出發夾,對凌可兒道了謝,在墓里水里來、火里去的時候,我自己折的那朵紙花不知什么時候掉落了,回薩市那天我跟陳清寒提過一次,當時純粹就是小小地抱怨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記住了,還托學生送朵新的來。
這朵花明顯比我用糖紙折的高級多了,我高高興興地把別在頭上。
“不客氣,跑趟腿就能換一次免費旅游的機會,是我賺啦。冷小姐,不過看在我千里送花的份上,以后一定要在老師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哦。”
我納悶,我向陳清寒美言幾句對她有啥好處,考試可以不掛科?
對活人世界了解明顯不足的我,只能不懂裝懂地點點頭。
反正先答應下來總是沒錯的,做不到的話耍賴就好了。
“那你先陪我去買衣服吧。”我對著鏡子夾好花,看著鏡中人穿的一身復古式衣裙,皺了皺眉。
陳清寒的品味真是太怪了,他網購的衣服都是復古款,我穿著跟要去影樓拍照或是給網店做廣告似的。
他取的名字也復雜難寫,一點都不與時俱進。
出了門我們直奔商業區,我早就在網上查好了服裝店地址。
陳清寒給我留下一張卡,卡里有應急用的錢,我知道在外面生活得節儉,所以衣服只挑便宜的買,很快挑出一身我心儀已久的‘嘻哈裝’。
寬大的T恤配一掛金屬鏈子,肥肥的褲子配球鞋,我跟凌可兒說想找地方把頭發編成臟辮,被她委婉拒絕了。
看她一言難盡的表情,我知道她不懂我的品味,嘻哈粽難道不時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