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在地面摸索了一陣,扣開一個像地窖蓋的蓋子,把我塞進去,他緊跟著游進來。
里面是個類似通道的地方,向下游、拐個彎再向上,我們便游到一個好像蓄水池一樣的地方。
陳清寒關掉了他手表上的小燈,我們一起浮出水面,蓄水池只有一面臺階,上面沒有人,但地面有水印。
陳清寒沒有潛水衣,在湖水里泡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堅持到蓄水池已是極限,手腳都不太靈活了。
“快上去吧,到底是誰比較柔軟?”好在腳下不遠就有臺階,我推著他、把他推上岸。
這回我們身上可沒帶能取火的物件,前邊的七爺他們上岸后,連潛水服都沒脫,地上只有他們的腳印,沒一件被遺棄的裝備。
陳清寒咬著牙,能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活人就是脆弱,這方空間不比水里暖和多少,要是把陳清寒凍死了,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伸手去扒陳清寒的衣服,這家伙還躲了下,被我暴力鎮壓,強行扒掉濕衣服,好歹在他的‘誓死’反抗下給他留了個褲頭。
活人的血液必須流通,血是人的命,但我只知道體溫低、血液不流通的時候要按摩,卻并不懂按摩手法,只能對著他一頓捶。
不過我倒曉得自己的手勁大,捶他的時候都是盡量放輕動作,饒是如此,過了一會兒陳清寒還是露出有些吃痛的表情。
“行了、行了,收了你的分筋錯骨手吧,謝謝。”陳清寒咳嗽兩聲,我趕緊收手,怕他真吐出血來。
“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我和陳清寒。”我隱晦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順便把他的濕衣服通通擰一遍,心里暗戳戳地嘀咕,還嫌我手勁大,手上沒勁怎么把衣服擰這么干?像我這樣的人形甩干桶上哪找去!
“別擰了,再擰就成短褲了,拜托。”陳清寒用特無奈地語氣嘆道。
我惡狠狠地把褲子扔給他,氣道:“你肯定是陳世美的后代。”
“好意我心領了,真的,非常感動,都記在心里了。”他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最讓我不爽,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但他馬上就轉移了話題,“這座古墓,是天女003號墓,我們前期只探索到內墓道,通往主墓室和后室的門打不開,不過陪葬室已經清理過,本來想讓你在那躲一躲。”
此話一出,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還能不能好了?從一座墓搬進另一座墓,這不是屎窩挪尿窩么,再說你問過這座墓的主人沒?她同意嗎,這是私闖民宅、知法犯法!”
陳清寒可沒我這么激動,他穿好衣服,慢條斯理地說:“借住,而且你們是同族、老鄉,這頂多算串門兒。”
一只粽子跑到另一座古墓里串門兒,很好、很強大……個P呀!
“最重要的是,我認為那個東西不會進其它天女墓,特別是我們打不開的這幾座。”陳清寒神情一肅,那老學者演講似的眼神投過來,甭提多有說服力了。
“你意思是,火眼金睛就追殺我,對其她墓主都敬而遠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