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是從一樓大廳傳上來的,而是來自院外的迷霧里。
“救命啊——救命——”聲音凄厲刺耳,幾乎到了失真的地步。
“她來了,那個求救聲!”熊二再次激動,轉身跑回樓下。
熊大看看風衣男,又看看陳清寒,最后看著我說:“先把人救進來。”
他說的‘人’,應該是院子外面的女人,我看向陳清寒,他忙活完便扶著額頭靠在走廊的墻上。
他臉色有點難看,估計是藥勁沒過,但即便是在被人麻倒的情況下,他也能感受到危機,從而喚醒沉睡的身體應戰,肯定是受過特殊訓練。
“我下樓去看看。”言外之意就是讓他留在樓上休息一會兒,順便看著風衣男。
陳清寒默默點頭,似乎不太想說話,我和熊大一起回到一樓大廳。
大廳里的人都還在,一個也沒少,所以外面呼救的女人,有可能是之前失蹤的那兩個女人之中的一位。
熊二已經走到院子里,院門從尋人小隊離開就沒關過,但呼救的女人只是站在門外呼救,并沒有進院子里來。
熊大擔心自己的兄弟,走得比我快,小跑著穿過大廳。
“啊——你是誰?放手!”熊二的聲音突然拔高,聽位置他就站在院門口。
“翔礴!”熊大邁開大步,跑過去只有幾步的距離,他三步并做兩步,跑到院門口一把拉住熊二。
熊二像是被人拽住了,身體與外面的力量相對抗,他正面朝著院內,身后的衣服似乎被人揪住,正在往外拉。
等我到院子里的時候,就見一只蒼白的手勒住了熊二的脖子,脖子被勒住,人便不敢再反向使力,熊大伸手去掰熊二脖子上的那只手,結果卻被另一只蒼白的手扣住喉嚨。
就這兄弟倆的水平,和陳清寒比差太遠了,敢從事這么危險的調查,也是視如命如草芥的牛人了。
我沖過去幫忙,一只腳跨進院外的迷霧,抽出藏在后腰間的匕首照著勒住熊二脖子的胳膊砍下去。
這條胳膊毫無血色,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見,匕首砍下去,刀口深可見骨,但一滴血也沒流。
我愣了愣,改用手去抓,想強行掰斷它,這一抓不要緊,我的腦袋頓時一陣眩暈。
“你來了。”一個正常的女聲用特別喪的語氣說道。
周圍全是濃稠的霧氣,身后的客棧也隱沒在迷霧中,看不到一點燈光。
“自己出來了,就不管老朋友的死活嗎?”女聲漸漸靠近,周圍的霧氣自動凝結,形成一個人形的水霧輪廓。
長得如此寫意抽象,誰能記住這樣的臉?
我在心中吐槽,可她自稱是我的‘老朋友’,按理說不管她變成什么樣,聲音我應該記得才對。
“只差一個,一個了……”人形的水霧團飄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