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他說的也對,只是四萬塊連普通兩室一廳的首付都不夠。
合著我離開古墓反而成了三無青年,要租房漂著?
“你每月有工資,慢慢攢。”
我瞪陳清寒一眼,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他家可是有好幾套房,他的小廣播學生都告訴我了。
“陳教授,你看啊……我借你的那把古劍,它是個神器吧,不說無價,那也是天價,咳~要不……”
“你當時說送給我了,既然是禮物,哪有收錢的道理。”
“那我還救過你的命,救命之恩,當涌錢相報!”
“嗯?不是說躲慢了一步,根本沒打算救我嗎?”
“嘖~那是激將法,唬弄外人的,咱是自己人,我怎么可能不救你。”
“你就花言巧語吧。”陳清寒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房子閑著也是落灰,你拿去住,不要錢。”
“你看看,不愧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豪氣、善良、仗義~”我抓過鑰匙,發現上面有一串一樣的,“那個是?”
“你挨間去看,挑最喜歡的。”
“你真是個好人……”
“得得得,別給我發好人卡,誰讓我是牛皮糖呢,上輩子欠你的。”
剛剛在酒吧,齊秀媛總說陳清寒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好像他特別內向、孤僻、不善言辭。
我都懷疑她說的人和我認識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陳清寒在進古墓的時候話確實少,工作的時候也是言簡意賅,不哆嗦。
可是私底下他一點都不自閉,是個很有趣的人。
如果陳清寒真像她說的那樣,那我眼前這個嘴上不饒人,又總愛擠兌我,沒事兒就要上手拍拍我腦袋的家伙,難道是陳清寒的第二人格?
呸,當然不可能,看來是他和別人相處時的面孔,跟面對我時不太一樣。
我想到啥問啥,立刻就問陳清寒為什么跟別人相處的時候話少。
陳清寒說因為他在身邊特別放松,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可以放飛自我。
我跟他商量,打算明天去船上的商城買攝像機,偷偷布置在房間里,身上再藏個錄音筆,或者針孔攝像頭。
正聊著,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我以為是碧石,開門就見門口站著個年輕美女,長得美艷非常,眉梢眼角上挑著,一雙媲美祖母綠的綠眼睛滿含著熱淚。
啊——該死的碧石,她竟然把能力分給了禾蘇!
我心中咆哮,臉上的表情還沒調整好,半張著嘴正琢磨開場白呢,恢復容貌的禾蘇就嗷嗚一聲撲進我懷里。
“死鬼!你怎么才來~”
我感覺血壓要爆表,這是什么鬼臺詞,西門慶與潘金蓮的千年之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