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商店買了針扎攝像機,還帶錄音的功能,在陳清寒開門的那刻便啟動了機器。
她說她的人已經同意再次下水去檢查渦輪,因為是后半夜,原來甲板上的游客基本都回房間休息去了。
一側甲板的護欄旁,的確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那個精英男。
另外還有四個人,兩個穿著船上待者的黑白制服,兩個打扮成普通游客的樣子。
在他們腳下,放著兩套潛水設備,七個人兩套設備,不用問,肯定有一套是給我準備的。
她向不少女孩下過手,卻一次都沒被抓到過把柄,說明她做事很謹慎,不會做出直接把我推進海里喂魚的蠢事。
如果是因為潛水的時候發生意外,還有同行的人可以給她作證,我是自愿申請下水,齊秀媛在船上,對我做不了什么。
我看看除精英男外的其他四個人,各個神色嚴肅,面無表情。
她可以‘催眠’陳清寒,同樣也能催眠別人。
“小寒說你水性好,不如你讓他們漲漲見識,我事先沒想到會有水下作業,他們幾個只會幾下狗刨而已。”齊秀媛面有難色,特別客氣地慫恿我下水。
“好啊,來吧。清寒說你和你的組員年年都能憑上優秀員工,原來也不過如此,這業務能力…嘖嘖,那獎勵怎么來的?靠你色誘么?”我說著,挑釁般沖那幾個男人冷笑。
他們依然沒有反應,連眼神變化都沒一個,我心里就有了底。
“冷小姐說話何必這么難聽,秀媛并沒有惡意,可你卻處處針對她,就算是心直口快,也有些過份了。”精英男冷下臉,開口道。
“我只是在質疑她的能力,說話難聽了些,話糙理不糙,在海上行動,想不到會有落水的危險,萬一需要跳海逃生呢?做為領導者,這是她考慮不周,還是說這幾個人跟她有什么特殊關系,明知道能力不夠也要帶來,跟著混經驗的?”
不等精英男開口,我又搶白道:“七個人準備了兩套潛水服,有五個是閑人,會不會有點多?這個隊型安排得合理嗎?”
我雖然加入這個神秘的部門,成為一名打工仔,但我對他們可沒有同事情誼好講。
再說我就是要試試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有古怪,一個正常人,被說成這樣,不可能一個眼神都不變。
精英男的反應就屬于正常反應,齊秀媛沒開口,但她的表情也有些微的變化,她沒有動怒,反而一臉包容,而且眼神還有點小得意。
這是認定我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哼,你自己沒本事,何必找這么多借口誣蔑別人?看來……通過關系混進來的人,應該是你才對。”精英男換了路子,使用激將法來激我。
“你這明顯是激將法嘛,這么想讓我下去,有什么目的啊?別人不激偏激我一個人,他們又不開口,怎么,合伙欺負我這個職場新人?”
“那好,我陪你下去。”齊秀媛終于吐口。
“行啊,你是清寒的師姐,值得信任,你跟我一起去我比較放心。”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如果不親自到‘案發現場’,我如何拍下她的犯罪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