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一聲慘叫,松開了我的衣服,我趕緊向前翻了個跟斗。
就說危及時刻不要搞事情,現在搞出踩踏事件了吧!
而且由于她的摔倒,后面的叢智博為了躲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孟輕雨的動作可不遲鈍,雖說她身重‘重傷’,還是一骨碌爬起來往前繼續跑。
這場烏龍假摔事件中最無辜、也最吃虧的就是叢智博,他可沒有孟輕雨那身手,看眼就要被追上來的紅螞蟻趕上了。
劉教授發現后,往回跑了幾步,一把扯掉他背后的背包,狠狠甩向那群螞蟻。
螞蟻的身體其實很脆弱,被沉重的背包砸中,又是死傷一片。
劉教授拉起叢智博便跑,他目光陰沉地看了跑在前面的孟輕雨一眼,不過時間非常短,恰好被還有心思看熱鬧的我給瞧見了。
孟輕雨在隊伍中扮演著什么角色,我還沒看明白,她的決定別人都默認,可是隊員看她的眼神,又不像在看‘頭頭’。
盧小刀也好、劉教授也罷,他們看孟輕雨的眼神,一個像是拿她當空氣、一個像是有仇似的。
只有沙師弟和那個壯漢對孟輕雨很是恭敬,而且在看到我踩了她一腳之后,沙師弟看我的眼神,變得晦澀難明。
當然,這些微妙的變化,全發生在大家集體逃亡的過程中,或許只有我有這閑心,還一一觀察他們的表情變化。
我對飛蟻沒什么恐懼,因為剛才在燒樹的時候,就有一只飛落到我肩頭,但它好像拿我當樹一樣,沒有任何攻擊行為,還從我肩頭爬下去了。
路過我的手背的時候也沒下口咬,我用指尖輕輕一彈,把它彈到草叢里,沒被人發現。
所以我應該是這支隊伍里,壓力最小的那個,像晨跑一樣,忽前忽后,不放過任何一個吃瓜的機會。
等跑進一片石林,那些螞蟻便停止不前,仿佛知道這片區域不是它們能進的,在石林邊緣徘徊,不進不退。
但這并不意味著危機解除,劉教授的兩名學生是再跑不動了,按照領隊的意思,他們不能在這里休息,可是那兩名學生仔眼看要斷氣似的,領隊只能讓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鐘。
孟輕雨皺眉看著他們兩個,手捂在左胸口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左邊的胸口好像比右邊低了些。
人類受到這樣程度的傷害會怎樣?
我回想了一下以往看過的信息,沒有找到類似的情況做比較。
但孟輕雨很快恢復常態,她穿著和領隊他們一樣的寬松衣服,角色一變,我又覺得似乎沒什么變化。
“沒事吧,受傷沒有?”我有點好奇,于是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受傷。”孟輕雨面色如常,好像真的沒有受傷。
她都說沒事了,我總不能強行上前拉她的衣服檢查一下,不過我仍然忍不住好奇,求知的欲望驅使著我湊到陳清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