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石提了句反對,但沒有多解釋,只是表明態度。
最后少數服從多數,領隊決定破壞石柱,看看會有什么變化。
我看著壯漢用鏟子挖倒一根骨頭,骨頭倒下,摔在地上,卻沒有摔斷。
它還砸倒了一片小骨柱,按說要是陣法,這種規模就破壞得差不多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破壞一個小區域,效果應該會減弱或徹底消失。
我們靜靜等了一會兒,期待失蹤的三個人會從某處出現。
等了約有五分鐘,并沒有人出現,也沒有聲音,四周還是一片死寂。
我又悄聲和陳清寒嘀咕:“被消化完了?”
陳清寒搖搖頭,看表情他也想不出眉目,孟輕雨忽然開口,目光看向我們倆,“有什么發現可以講出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對也沒關系,給大家拓展下思路也好。”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抱歉,我沒發現什么,只是害怕,需要清寒安慰。”
我這話說完,孟輕雨還沒反應,旁邊的碧石先噗嗤一聲笑了。
她這個人慣會拆我的臺,而且不分場合,她的笑聲大家都聽見了,一臉莫明地看過來。
“她膽子小,真的,今天她受的驚嚇太多了,需要安慰是正常的。”碧石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
“是嗎,我看沒有吧,也許是她有什么高見,不屑與我們分享。”孟輕雨這話說的已經相當不客氣了,她現在或許是懶得再掩飾情緒,對我們露出了本來面目。
“那行吧,我就把高見和你分享一下,我認為你腦子有病,怕說出來刺激到你,讓你諱疾忌醫,既然你這么想聽,我只好滿足你了。”
“你腦子才有病!”孟輕雨向這邊走了兩步,我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
“怎么?想打架?”我一手叉腰,目光不懼地迎向她。
“好了,都別這么大火氣。”領隊出面打圓場。
“冷小姐,如果你真有什么發現,不妨說出來,哪怕只是個猜測,我們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摸索著來。如果確實沒有發現或者想法,那我跟你道個歉,孟小姐急躁了些,說的話是不中聽,但大家被困在這,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心里都著急,互相體諒一下吧。”
“是孟小姐非要帶我們進來,說互相有個照應,你看看,現在照應得多好。”我故意說著酸話,刺激孟輕雨,人只在暴怒的時候,表現最為真實。
陳清寒跟她套了半天話,也沒問出什么,這女人防備心理極重,現在好不容易她情緒失控,當然要利用一下。
不成對我們沒損失,成了說不定能聽到什么內幕消息。
“孟小姐是好心。”壯漢聽到孟輕雨被我奚落,立刻開口維護。
“裝什么裝,你們都認識她,她根本不是你們救上岸的,她才是你們隊伍的頭,會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故意帶我們進來送死的吧?拿我們當傻子耍嗎?”現在假裝不知道他們是同伙,已經沒有意義,搞不好我們都沒有出去的機會了,這吃人的地方,好進不好出啊。
“冷小姐,你別激動,沒錯,孟小姐確實是我們的決策者,因為她身份特殊,我們需要保護她的身份,才沒有告訴你們實情。這座小島上沒有安全的地方,那片海灘也充滿危險,請相信我們沒有惡意。”
領隊這番話說得很誠懇,他突然話鋒又一轉:“但冷小姐也隱瞞了自己的實力,不是嗎?被飛蟻追趕的時候,只有冷小姐跑得不急不忙、游刃有余,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在叢林中遇險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