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了半天呆,就是在想這個?
人在封閉的環境,本來就容易緊張,可能有人還有深海恐懼癥,美女蛇這么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如果回程需要另一顆心臟做電池,那會是誰的?
“不怕,你挖了別人的,下一個就用你的。”我絲毫沒有糾結這個問題,立刻無所謂地說道。
她用劉教授的遺體做人祭丟給海怪,關懷和叢智博肯定不會反對我這么做。
聽到我這么說,他們兩個都是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美女蛇。
領隊更是滿眼怒意,因為干尸胸膛里的那顆心臟,是他隊員的。
被美女蛇活生生挖出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領隊現在已經將她大卸八塊了。
領隊沒立刻殺她,而是問她怎么啟動的這艘船。
“你猜。”美女蛇咯咯笑了兩聲,像是故意在向領隊挑釁。
我們此刻正在海底深淵中,稍有差池就會葬身大海,這也是我沒有移動干尸的原因。
它坐在那駕駛貝殼船,身體與座椅鏈接在一起,斷一根線,都有可能造成船禍,進而船毀人亡。
我們只能等它開到‘終點’,它好像有固定航線,不需要其它干預,就像我之前猜測的自動駕駛功能。
在我和盧小刀離開的這段時間,美女蛇肯幫孟輕雨,是指望她能呼叫增援。
可是她不知道孟輕雨是假扮的,假孟輕雨根本不會向‘神盾’求援。
假孟輕雨想要島上的東西,怎么可能讓別人增派人手來和他搶。
美女蛇自己在那絮絮叨叨地說著,感覺她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想起劉教授朋友的事,就問她那個人怎么樣了。
美女蛇冷笑說,那個蠢貨非要當英雄,犧牲自己引開怪物,自然是被怪物給分食了。
她說的怪物,應該是白玉城里的那些嫁接生物。
白玉城,是她們那隊的最后一站。
那時劉教授說的那個瘋子已經死了。
“你親眼看見他被怪物吃了?”我認真問道。
“沒有,不過你們見過那些東西,你覺得他能活下來?”美女蛇嘲諷一笑。
“能!”我斬釘截鐵道。
美女蛇明顯不信,白了我一眼,我問:“劉教授的朋友,接觸過那個死在半路的人嗎?”
“那人死后,他拿了那人的背包。”美女蛇漸漸收起不屑的表情。
“他拿了那人的證件,假扮那個人,引開怪物,或許只是想脫隊單干,他多半沒瘋,是裝的……”
在離開大部隊的那段日子,我反復想起瘋子的事,雖說他跟我沒什么關系,可我后來想到一件事,覺得奇怪,就當成解悶兒了,沒事的時候就捉摸。
如果瘋子在半路出事,早于劉教授的朋友,他怎么能拿到教授朋友從不離身的日記呢?
除非他有碧石那樣的本事,掉進吸血蟲窩里都沒事,然后爬出來,跟去白玉城,再在劉教授朋友死后拿走他的日記。
美女蛇聽了我的分析,不耐煩道:“你想多了,他沒那個本事,死的不能再死了,我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