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低頭往后看,碧石用表情默默無聲地表達著‘你看,我就說吧,你不信’這一信息。
我停下想感受附近有沒有‘思維活動’,但上面的領隊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大聲喊道:“是冷小姐嗎?陳教授出事了!”
他語氣聽起來十分焦急,我顧不得其它,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往上跑。
領隊一看到我上來就說:“你們走后美女蛇說要方便,回去的時候用幻術騙了叢智博,把他叫下船,然后她回去說叢智博也出去方便了。”
“過了半天叢智博還沒回去,關懷擔心他出事,就出來找他,可是沒找到。”
“陳教授就把美女蛇捆起來,跟著關懷一起出來找人。”
領隊說著頓了頓,“美女蛇支開他們,把干尸的心臟挖出來踩爛了,她自己……在水里自殺了。”
美女蛇這是自己不想活了,拉著我們一起陪葬!
停跳的心臟怕是做不了電池,她又是在水里自殺,尸體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等陳清寒他們回來,早就冷透了。
這女人一心想逃出沉船之海,聽說我們要回去,怕是一時想不開,可我都說有別的辦法離開那了,她現在放棄是不是太早了?
“陳教授怎么了?”我追問。
“他在找到叢智博的時候,被他抓傷了,叢智博好像感染了某種病毒,本來昏迷著,誰知突然開始發狂,拼命攻擊身邊的人。”
“美女蛇下的毒?”
“應該是。”
用最弱的,攻擊最強的,美女蛇不愧是蛇蝎美人,夠毒。
領隊因為怕我們隨時會叫他,始終沒離開過樓梯口,關懷過來想下去找我們,告訴了他美女蛇的事。
領隊沒讓關懷下去,我們的人越來越少,傷員也需要人照看,實在是損失不起了。
我們返回貝殼船,叢智博眼珠子上翻,被堵住嘴、捆住了手腳,關在駕駛室外面的小房間里。
他嗓子眼兒里不停發出野獸般的嗚嗚聲,皮膚上青筋爆鼓,還有一塊塊的黑斑。
陳清寒也在駕駛室外的房間,不過和叢智博是對門,關懷說他自己要求將他捆起來,怕他和叢智博一樣,發病時會攻擊人。
其實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看到我現在門口,兩眼發直,好像不認識我了。
他的手背上纏著關懷從自己衣服上撕下的布條,但在布條邊緣處,可以看到黑色的斑塊,跟叢智博身上的一樣。
我們對美女蛇實在是缺乏了解,她不僅會用幻術,還會用毒,而且我們仍然不知道她掏心的工具是什么。
隊醫小周,被我們落在小島了,馬上返航,又沒有電池。
領隊深吸一口氣,被我抬手制止:“閉嘴!”
看他決絕的表情,堅定的眼神,這是打算犧牲自己了。
但關懷和叢智博要是知道我們是挖了領隊的心才返航獲救,怕是會精神崩潰。
他們已經失去劉教授,再來一個領隊,以他們目前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可能會被打擊成傻子。
雖說和死相比,變傻好像還不錯,但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喂,你不會真要用我的吧?”碧石見我拒絕了領隊的心臟,湊上來笑嘻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