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眨了下眼,獨孤云傾跟大皇子府的恩怨他很清楚。
皇太孫五歲時他就陪著他,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小時還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出羨慕大皇子的三個兒子,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眼中就剩下冷漠了,直到如今。
既然皇太孫不關心這事,他明智的不再提,言歸正傳道,“異像位置已經確定了,在山谷中,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現在很多人都趕去了。”
長壽山三天前出現異像,山從半山腰往上都被白霧包圍,那白霧很濃郁,沒有人敢往里走,因為踏入進去就什么都看不見了,包括腳下的路。
進入山里,什么都看不見,那可是有致命的危險,誰也不敢嘗試,因此,現在,發現的人一直守在白霧處,誰也不敢進去。
而得到消息的人也都往長壽三趕去。
“安排一下,我們明日啟程去長壽山。”獨孤云傾語氣淡淡的道,機遇于危險并存,這樣的機會他不會錯過。
“是。”南弦領命出去安排去了。
“霍飛。”獨孤云傾輕聲的喊道。
一直隱在暗處的霍飛出來了,“殿下,昨晚到今早一共來了二十六波人,除了幾位皇子府和朝臣派出來的人,還有隱在皇城里的幾國勢力,其中有兩伙人第一次出現,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獨孤云傾點了下頭,淡淡的問道,“皇祖父賜婚的是那九家人?”
霍飛立即遞上幾頁紙,獨孤云傾接過來一頁頁的看過去。
霍飛辦事一向很謹慎,這不,不但把被賜婚的女子的資料查的很詳細,就連她的家族都查的一清二楚。
看完之后,獨孤云傾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皇祖父還是手下留情了,既然如此,到底還是在乎的,剩下的事就讓他來做吧。
他可以留著他們的命,但怎么可能給他們強大起來的機會。
拿著紙張往書房走去,霍飛抱著長劍跟在他身后。
來到書房,獨孤云傾把紙張放在桌子上,提筆,一頁一頁的寫著,好一會兒,他對霍飛招招手。
霍飛走到桌案前,獨孤云傾道,“記下來,然后去執行,不用急,一點點來就好。”
霍飛拿起紙張認真的看起來,越看心里越震驚,才十五歲的殿下,這腦子恐怕五十歲的人也比不上吧。
看的他都為這九家人家感慨,這運氣是有多背,才能讓殿下親自出手,這是把他們的前途定格了,包括他們的子孫。恐怕他們只要是大皇子的親家,這運氣也就這樣了。
所有人都以為霍飛只是獨孤云傾的護衛。
穿著黑袍,冷著一張臉,抱著長劍,默默的跟在獨孤云傾的身后,就是眾人眼里形象。
除了他師父和獨孤云傾沒有人知道他過目不忘,別說幾頁紙的內容了,就是給他一本書,他看完就記住了。
這也是獨孤云傾安排他做事,他從來不會出紕漏的主要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常年跟在獨孤云傾身旁形成的默契,很多時候,獨孤云傾不用說他就知道該如何做。
可以說霍飛是獨孤云傾另一只手臂。
“殿下,看完了。”霍飛直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