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榮錦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果然,茶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詫異的眨了下眼,“什么時候來的”
“一個時辰多了。”獨孤云傾走過來,拿起她剛剛雕刻的石頭看了看。
納蘭榮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很難看。”
這雕刻可真不是容易學會的,雖然她畫功不錯,審美也不差,但是筆墨畫和雕刻出來立體的物件,是兩件完全不相同的事。
這一上午她能不把石頭弄碎,已經算是不錯了,沒看桌子上下都是碎石頭嗎,她都數不清弄碎多少石頭了。
心里覺得自己把那一大堆石頭都弄回來了,真是明智之舉,少了肯定不夠她糟踏的。
“那里難看了,我看著挺好。”獨孤云傾一本正經的道。
“你就睜眼說瞎話吧。”納蘭榮錦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石頭碎屑,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臟的像是出去走了一天一樣,風塵仆仆的感覺。
“我說的是實話。”獨孤云傾糾正道。
納蘭榮錦一怔,今天好像還聽到有人說過這句話,對了,是白錦書,這兩人性子倒是有些像,都是一國之儲君,都是從小優秀到大,她搖搖頭,不再多想,“我要換身衣服,你先去吧。”
獨孤云傾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點了下頭,拿著她雕刻的石頭出去了。
納蘭榮錦很想說把石頭放下,但是看到他很自然的把石頭收起來,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算了,一塊丑死了的石頭雕刻,要不是知道,都看不出來那是朵花,他想要就給他吧,估摸著用不了幾天就會被他給扔了。
快速的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她才去正堂。
苗衍庸笑瞇瞇的跟獨孤云傾和納蘭榮赫說著話,三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極好。看到她進來了,苗衍庸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臉的褶皺都聚在一起表達著他愉悅的心情。
“一上午的時間就能讓石頭不碎了,還雕刻出模樣來,不錯。”對自家徒弟,苗衍庸的夸獎從來不吝嗇。
他跟什么嚴師不一樣,恨不得把他的小徒弟夸成一朵花。
“距離師父的雕刻水平差的遠呢。”納蘭榮錦在他對面坐下,可沒因為師父的夸獎有什么驕傲自滿,相反,她很不滿意。
“師父那也是經過時間磨礪出來的,小錦兒的成就以后會比師父高。”苗衍庸肯定的道。
“師父,您這樣會把我慣壞的。”納蘭榮錦一本正經的道。
這句話惹得苗衍庸哈哈大笑,“你要是能被慣壞,早就被你爹娘給慣壞了,還輪得到師父我。”
“我這無法無天的性子可不就是被我爹娘給慣的,師父不能再慣著了,要不然等徒兒把天捅出窟窿來,師父有的忙了。”納蘭榮錦擠出一個笑臉來給苗衍庸。
“這不有云傾小子嗎,那里用得著師父給你補窟窿。”苗衍庸笑呵呵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怎么看都覺得小徒弟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下手也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