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張逸文其心可誅”
喝斥聲、怒喝聲頓時炸開了鍋,秦宇站在人群后方,透過人縫隱約看清了這青年的模樣。
這是名約莫二十余歲的青年,修為乃天淬第一境,其容貌俊俏卻透著一份陰冷味道,目光烏黑而深邃,盯著楚月嬋的目光閃爍著炙熱,但被他極力壓制。
楚月嬋水靈靈的雙眼凝視著青年,纖手捋了捋腮幫的青絲,鶯聲清脆而堅定的道“執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能力越大對宗內自然有益,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再嘗試的。”
這名為張逸文的青年淡然一笑,道“楚師姐,第二重是在完本古籍的基礎上創造出一篇靈訣,這個并非是嘗試多次就能完成的。”
楚月嬋看了眼張逸文,并沒有說話,抬腳離開,人群自動為楚月嬋讓開了一條路。
“楚師姐,你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里,今日,我張逸文便有把握能通過第二重。”說著,張逸文便走入了那道門。
楚月嬋步伐微蹲,柳眉微蹙,遲疑片刻,她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原地,轉過身看向那道門,似乎也想看看這張逸文能否通過第二重考核。
“楚師姐,好久不見。”就在楚月嬋等待時,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微微側頭,卻看到秦宇正站在身邊,她目光微亮,道“秦師弟,是你”,話語一頓,楚月嬋目光黯然,語氣中帶著歉意道“秦師弟,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在秦宇被選入丹童時,楚月嬋就打聽到了,她也去求過她師尊去將秦宇帶出來,但烈敖的地位格外特殊,除了宗主誰也無法拿他怎樣。
秦宇一怔。
“烈長老是天字脈的長老,脾氣格外古怪。”楚月嬋真誠的說道,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宇打斷。
“楚師姐,那老烈長老脾氣確實古怪,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楚師姐有這心已經讓我很感動了。”秦宇淡然笑道,那老東西都能悟出天地規則,地位在萬重戰宗絕對極高,楚月嬋能左右他才怪了。
楚月嬋看著秦宇,微微點頭。
秦宇嘴角微掀,露出了一份笑意,和楚月嬋交流很輕松,不像面對紫熏兒時時刻警惕,仔細揣摩她一字一句。
“這不是那將死之人嗎竟然還沒死”
“我聽聞他被選去當天字脈烈長老的丹童,竟然還能活著”
“此人倒是三番兩次接近楚師姐,莫非,憑他這將死之人也想吃天鵝肉不成”
四周弟子盯著秦宇,毫不掩飾的譏諷著,冷笑著,但誰也沒敢將秦宇推開,一個是楚月嬋說了要護秦宇三年,當然,他們并不想成為第二個趙鎮遠,當初,秦宇一定要和趙鎮遠決斗之事,眾人還記憶深刻。
秦宇對這些嘲笑聲,置若罔聞,看向楚月嬋道“楚師姐很在意這執事之位”
楚月嬋搖了搖頭,道“我一心向道,倒并非是一定要成為藏書閣的執事,來參加執事考核,只是為了能在藏書閣里翻閱更多的書籍,不斷的提升修為。”
秦宇點了點頭,正欲說什么,卻又聽到楚月嬋道“秦師弟,若不介意可去天字脈呆兩年時間,只要過了三年,那個詛咒應該也就破了。”
秦宇苦笑,還是認為自己會死啊不過,她的心意讓秦宇感動,隨后,秦宇笑道“楚師姐,我一定會活很久的,再說,我還想聽楚師姐告訴我那畫卷的事呢。”
楚月嬋絕美的臉頰微紅,輕咬著嘴唇,重重點頭。
“對了,楚師姐,那烈長老是天字脈的長老嗎”秦宇問道。
“嗯,是天字脈的長老,而且輩分極高,是宗主的師弟。但脾氣很古怪,獨來獨往的。”楚月嬋回答。
“那楚師姐聽過皇霆嗎”秦宇又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