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聽,立即鄭重點頭。
最近城里的確不太平,前朝余孽在城里搞事,青天白日的,就敢襲擊城主府,被城主府兩位武道宗師帶隊街斗,無辜民眾受傷者眾,死了的也有十幾人。
齊家武館,也有一位武者學徒在前朝余孽和城主府的爭斗中波及死去。
為他默哀!
“曹師兄,城主府可是有兩位武道宗師,怎容前朝余孽這般猖狂?”劉尚忍不住問道。
曹光搖搖頭,道:“你懂什么?城主府有武道宗師,前朝余孽就沒有武道宗師?行了,路上多長幾個心眼,少說話,多做事!快去快回。”
曹師兄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尚不敢再多問,拉著江原出了齊家武館,直奔濟仁堂。
走在八一街上,劉尚埋怨道:“這挨千刀殺的前朝余孽,真是掃興,好不容易有一個出來的機會……”
“閉嘴!”
江原冷聲道。
“啊?”
劉尚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原,不明白一向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江原為何忽然兇他。
好可怕!
江原臉色如常,情緒沒有絲毫變化,不動神色拉著劉尚往前走,實則他心神高度集中,渾身緊緊繃起,頭皮發麻,處在一個蓄勢待發的狀態。
只有一有異變,江原就會化身洪水猛獸,直接逃跑。
江原拉著劉尚,慢慢地走在街上,行人擦肩而過。
忽然,江原長長吐出一口氣,發麻的頭皮漸漸舒緩。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來,砸在青石板上。
“江原,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劉尚一臉奇怪地看著江原。
“你剛才差點死了!”江原心道,嘴上卻道:“沒什么,快點拿完藥,速速回去,不然曹師兄會發飆的。”
說著,江原不動神色向后掃去,兩道背影匯入人群,一黑一白,看身形,一男一女,皆是戴著斗篷。
‘前朝余孽,
僅僅是釋放的殺意,便是讓我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不是武道宗師,他們沒有武道宗師的那種氣場。但,至少是頂尖的一流高手,不是我現在能力敵的。’
八一街上一座兩層閣樓上,站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的目光透過面紗看向下方的人群。
黑衣人低沉道:“剛才為何不讓我殺了那兩個小家伙?以我的劍法,有人群的掩飾,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白衣人悅耳如黃鸝鳥一般的聲音輕輕響起:“兩個螻蟻而已,什么時候殺,都可以。但現在不行,不要破了大人們的計劃。”
“敢對我大乾不敬,該死!等事情結束,我要讓這兩條小蟲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你!”
……
“曹師兄,藥拿回來了!”
劉尚走到曹光面前,恭敬說道。
江原回到齊家武館,才松了一口氣。
實力!
實力!
他感受到了緊迫感!
得快些突破化勁了。
現今他是內勁巔峰,身體素質強悍,加上藥湯,一天可煉十遍撼山勁。
但還需兩日,才可突破至化勁。
入夜。
江原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凄冷的夜風,吹打著樹梢,喃喃道:“真是多事之秋!”
說罷,江原熄滅了燈,上床睡覺!
白日里遇見了前朝余孽,思來想去,江原決定近段時間不去老虎堂破廟練武了。
等城主府剿滅前朝余孽再說。
江原思索著,進入一個淺睡的狀態,如果有人抹黑進到他屋中,他要確保第一時間清醒。
夜愈發地深!
呀—呀—呀—
窗外有烏鴉在叫!
江原立即清醒,但眼睛沒有睜開,黑暗中,他聽到利劍切斷門栓的細小聲音,緊接著,門開的輕響,腳步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