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回到齊家武館,
江原關閉院門,將天心訣等秘籍和購買的秘藥放在一處,目光微動:“抓緊時間,將這些轉化成自身實力。”
江原拿起天心訣,翻開,武神天賦讓他在半個時辰后,全然領悟,無有滯礙。
天心訣的路數,走的并非是撼山勁這般剛猛的路數,而是講究勁力綿長持久,回轉不息。
“不同的武學,說是路數不一樣,磨煉的勁力不相同。但其實,皆是由身體肌肉、大筋,骨骼的發力。撼山勁的發力方式,只能磨煉到它需要的肌肉、大筋、骨骼。”
“人體之奧妙,無窮無盡。天心訣中,有與撼山勁重疊之處,又有未曾開發之處。”
想到此處,江原目光閃動,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
“若是要全面開發人體,必須要習練更多的武學。這樣,便能將人體這個寶藏,徹底開發。”
江原大致確定了今后的武道之路,便開始磨煉天心訣。
他現今是化勁,身體素質極強,又高屋建瓴,天心訣化勁之前的前八層,對他來說,極為容易。
一日苦練不休。
翌日。
又是食堂。
江原大口吞咽肉塊,完全不用細細咀嚼,習武之人,胃口極佳,消化能力極強,就算吃成路飛肚,全身勁力滌蕩,便可平復路飛肚。
對面坐著劉尚,嘴里吃著,嘴巴還在說話,這家伙是個話癆。
“江原,我跟你說件秘辛。”
江原嘴巴繼續進食,目光看向他,也不說話。
劉尚已習慣好友這般性情,看了四周一眼,見其余武館學徒,皆三三兩兩談話進食,無人關注這邊,遂伸出了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知道昨日里,曹師兄為何那般奇怪嗎?”
“那是因為,齊師傅,受了重傷,現在還臥榻不起。曹師兄,也受了傷,不過沒有齊師傅那般嚴重。江原,你知我從何處打聽來的?”
“你哥,劉志。”江原吐出一個名字,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對方。
“聰明。”
劉尚笑道,繼續說:
“前夜,前朝余孽又沖擊城主府,兩尊宗師帶隊,四五余一流高手,如果城主府毫無準備,必然是一場硬仗。但城主府卻早已得到消息,召集了三大武館師傅,還有名下內勁以上的高手,齊聚城主府,抵抗前朝余孽。”
“此仗雖說大勝,但,三大武館的師傅,皆受了傷。其中最重的是,我們武館的齊師傅,據說挨了化勁巔峰一拳,透及臟腑,若不是城主府宗師出手相救,說不得,前夜就已經嗚呼哀哉了。”
“齊師傅雖是化勁后期,但年紀大了,氣血不如年輕的時候,遭遇化勁巔峰,實屬糟糕。”
“哎,要論起這南雄城三大武館,還是方氏武館的方師傅最強,他一手弓拳,霸道勇猛,一力降十會。撼山拳再霸道,也霸道不過弓拳。”
說到最后,劉尚又自顧哀怨起來。
他起初是想要拜入方氏武館學藝的,但他父親不允,說他哥哥已經加入方氏武館,那他就要選擇其他兩家武館其中之一。
這樣,劉家人脈才會拓寬。
方氏武館館主方士涯,出身軍伍,退伍之前,乃是大齊弓兵營的兵卒。弓勁,亦是大齊的武道大宗師為弓兵營量身定制的,本意并非近戰廝殺,而是為了挽弓射箭。
戰場廝殺,極為兇險,方士涯的戰斗經驗,比齊山泰、陸展辛要豐富,生死撕殺起來,贏面自是更大。
但要說,弓拳要強過撼山拳,便是劉尚武道眼見不足了。
弓勁,撼山勁,皆是直通化勁巔峰的武學,二者就算有差距,也不會相差甚大。
孰強孰弱,江原并不關心,他心中思量劉尚前面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