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侯一共五子,四個都是人中龍鳳,要么武道出眾,要么滿腹經綸,唯獨劉袖是個例外。
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比四位哥哥都帥。
劉家是皇室一脈的遠親,是世襲三代的侯爵,到現在的北鳴侯,正好是第三代。
按大運國的制度,三代之后的爵位就要降為伯爵,隨之封地和兵馬也要縮減。
這一點很像漢唐時期的削蕃,朝廷意在集中權力,限制各路諸侯的勢力。
所以北鳴侯一直很低調,恪守中庸之道,對子嗣也要求甚嚴。
劉袖整理了一下衣衫,給寶兒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便邁步走入。
可寶兒哪能放心,公子從來都不靠譜,又不得侯爺歡心,今天肯定要挨罰了。
寶兒已經決定,等會她就把公子的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去鹿家退親的事,還有在京城的那些事……
這要挨多少板子啊?
寶兒掰著手指算著,跟在劉袖后面,一進門,便聽得一聲怒喝。
“小兔崽子!你還有臉回來?看看你干的好事!”
北鳴侯劉術,久居上位,外形威武雄壯,加上本身也是武道強者,自然有股懾人的氣勢。
劉袖心里臥槽,這個便宜老爹好兇殘的樣子,壓力不小啊!
而北鳴侯的身邊,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婦人,正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這女人便是田氏。
劉袖沒等寶兒出來背鍋,便雙手抱拳道:“給父侯大人請安,不知父侯說的是哪件好事?”
“我……”
北鳴侯一下就被咽住了,他說的‘好事’自然是反話,可劉袖就好像聽不出來。
北鳴侯拍案道:“還敢裝瘋賣傻?你在京城都干了什么?還有!是誰讓你去鹿家退親的!”
劉袖避開前面的問題,回道:“這個親當然要退掉,他鹿家只是封地上的一個商賈,還想嫁入侯府?簡直是做夢,就算我想娶,也不能墜了父侯大人威名。”
北鳴侯再次被咽住了,墜了我的威名?的確,身為一方諸侯,和商人結成親家,確實有侮侯爵威名。
可是這又怪誰?要不是你太廢物,老子會同意這門親事?
還有威名不是早被你墜光了嗎?你還有臉說?
北鳴侯氣得不知怎么罵他,卻聽劉袖又道:“我知道父侯礙于身份,有些話不便去說,所以只好我去了,父侯勞心的是北鳴城幾十萬人的大事,還有北邊的蠻族,南邊的干旱,西涼山的兇獸,東武侯的虎視眈眈……”
劉袖侃侃而談,這些話,以前的劉袖是說不出來的,那貨只會溜鳥斗狗。
不過剛剛劉袖靈機一動,利用系統的【記憶】功能,花了10元寶,調取前身對北鳴城的記憶,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然后狠狠拍了北鳴侯一頓馬屁。
結果有效果,只見北鳴侯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的表情。
可這時,田氏卻淡淡開口道:“與鹿家的親事,是侯爺親自訂的。”
劉袖:“……”
草!北鳴侯的臉色剛緩和一些,這賤貨就補上一刀,劉袖真想給她一記葵花點穴手,點她大穴!
果然,就看北鳴侯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不錯,這門親事是我訂的,你這逆子……”
“父侯!!”
劉袖突然一嗓子,又把北鳴侯嗆個半死,接著他又聲情并茂的說道:“父侯日理萬機,還要為我的婚事費心,您對我真是太好了!記得我一歲那年,侯府突遇刺客,是父侯奮不顧身,救下我的性命,還為此受傷……”
“還有我三歲那年,剛學會爬,就從閣樓上掉下來,是父侯救了我,還把當時的奶娘給殺了,又給窗戶加上護欄……”
“四歲那年,我第一次會說話,叫的就是父侯……”
“總之,這些我一直都銘記于心,父侯就是我的參天大樹,人生的終極目標,黑夜的一盞明燈,是永遠的偶像……”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