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自信滿滿的道:“我作的是一首五言詩,各位請指教……
江上無年月,彈徹管弦游。
夢中撫琴聲,初上憫素衣。”
這詩前兩句一出,頓時引來一片喝彩聲,連紫嫣姑娘也不住點頭。
那兩句確實有意境,而且樂坊就建在江邊,江上常年都有漁民勞作,此時正好有船經過,可謂應時應景。
關鍵是這么短的時間,就能達到這種水平,確實不易!
可這時,沒等紫嫣開口點評,劉袖卻搖頭道:“前兩句還湊合,后面根本詞不達意,為了討好紫嫣姑娘,強行把琴聲和素衣組成韻腳,這種水平也配叫好詩?你們怕是對好詩有什么誤解吧?”
劉元:“……”
眾才子:“……”
說話的居然被那個被忽略的廢物?
尼瑪!你不是廢物嗎,怎么也懂詩律韻腳?
關鍵是,這貨說的好對啊,大家竟然無法反駁?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剛剛還叫好的才子們,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就好比某位用針管嗞畫的大師,很多人根本看不懂,但為了表現自己懂藝術,就跟著叫好,結果來了一位真大師,說你這是神馬玩意?嗞尿呢嗎?
然后大家臉一紅,確實,什么狗屁玩意啊!
有些事,就是不說出來不明顯,可一旦說出來,就會被無限放大。
劉元的詩立刻變得索然無味,連頭兩句的出彩,也被后面的敗筆所掩蓋。
他真想掐死劉袖,這個蠢貨,我是你哥啊!你居然拆我臺?
不過劉袖想的是,五百兩金子啊!
何況咱倆算兄弟?你欺負“劉袖”這么多年,也該還點利息了,就算為了彩頭也要懟你!
“這位是?”紫嫣并未見過劉袖,便忍不住問道。
“哼,我那個好弟弟!”劉元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紫嫣愣了愣,隨即恍然道:“原來是侯府的五公子,失敬失敬。”
李穆修冷笑道:“既然你說我們對好詩有誤解,何不來一首讓大家見識見識?”
他這么一說,在場的才子紛紛附和。
“對!讓他作一首,我倒要聽聽,什么叫好詩!”
“不錯,我等才疏學淺,認為劉元兄的詩,已經足矣稱得上好詩了,今天就讓我漲漲見識吧!”
“請吧,念出你的好詩,千萬別說你還沒想好。”
“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自我化解尷尬,他們顯然都認定劉袖在大放厥詞,這廢物根本不可能會作詩。
連紫嫣也暗暗搖頭,此人太過狂妄自大,一句話得罪這么多人,等會要怎么收場?
可劉袖卻淡定的像一只老狗,他手上一甩,才發現自己沒有扇子。
這可不行,從李穆修手里搶過來,然后很有逼格的道:
“大家還真是盛情難卻,那本公子便作一首七言詩吧,名字就叫……《贈紫嫣》好了。”
“鳴城弦音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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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更,大爺盡力了,這個年紀沒發跟年輕人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