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個年近花甲的老漢,推著一輛獨輪車,車身嘎吱嘎吱的,似乎隨時都會散架。
車上還有個重癱女子,年約三十,蠟黃的臉上長滿雀斑,看起來兩人應該是一對父女。
老漢身材纖弱,走得并不快,而女子好像頗為不滿,眼神中滿是幽怨。
這對父女,便是女扮男裝的聶三娘,和男扮女裝的劉袖,年度最奇葩組合。
只是照這個速度走下去,還不知幾時能到京城,但聶三娘似乎并不著急。
終于,前面看到城鎮了,劉袖頓時兩眼放光,隨后又楚楚可憐地望著聶三娘。
三天了!被綁架三天,除了喝點水粥,就沒吃過一點干的!
“閨女,爹知道你餓,可是爹沒辦法,爹沒錢啊,等進了城,爹給你討碗粥喝。”
聶三娘壓著聲音,戲份十足的道。
MMP!
劉袖心里大罵:臭娘們,一口一個爹,你還玩上癮啦?欺負我被點啞穴是不?信不信我吃飽了跟你拼命!
對于聶三娘的惡趣味,劉袖也是毫無辦法,“加體魄后遺癥”令他虛弱的如同重癱,若非內練五重的修為,內力也加到40點,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已經在心里發過一萬次誓,今后再加體魄,絕對先宰兩頭牛,四只豬,二十只雞,一百張燒餅,兩百個包子……
算了,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餓!
最后這點路程,仿佛走了一年,終于來到城下,只見城門上寫著“午陽”二字。
劉袖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去過京城的人,怎么不記得這里?
使用【記憶】功能,也沒有找到關于午陽城的記憶,顯然前身從未來過,所以聶三娘騙人?或是繞的遠路?
思索間,劉袖已經被推進城,聶三娘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客棧,便安頓下來。
隨后聶三娘要出門,劉袖因為不能說話,也沒辦法問,不過看樣子,好像是去見什么人,而且聶三娘的衣兜口,還露出一截牛皮紙,應該是信封?
“鑒定:振興會總舵的秘密書信。聶三娘,北鳴事發,當棄則棄,卿自善存,再圖大業,方為共主之助臂。卿安即來,四月十八,午陽會晤——護、伯安至。不可強化……”
劉袖:“(゜ロ゜)”
連信的內容都能鑒定出來?這個就厲害了!
四月十八不就是今天嗎?原來聶三娘來午陽,是要見總舵的人,一個叫伯安的家伙,而那個“護”字,可能是護法的意思,也就是和白邪一個級別。
而且看信上的意思,人家總部根本沒怪她,還說當棄則棄,你自善其身就行,以后再慢慢來,你還是主子的得力部下……
這可不妙了,光一個聶三娘就很麻煩了,要是再多個護法級高手,還怎么脫身?
“我一會讓小二給你送吃的,不許亂動哦!”
聶三娘恢復本來的聲音,可是一張老漢臉,配上這嫵媚的聲音,實在令人惡寒。
劉袖只是抗議地翻了個白眼,便把頭扭向一邊。
隨后,聶三娘匆匆出門了。
機會來了!
劉袖立刻運轉葵花點穴手第三式,乾坤挪移。運真氣,提真元,心神合一,挪穴移位……
這是移穴解穴的一式心法,如今劉袖內練五重的修為,自然不在話下,他只是餓的身體被掏空,但修為還在,內力也是全滿。
所以聶三娘的點穴手法,他早就可以解開,此刻內力運轉,穴位偏移,馬上便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