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知道了?”
聶三娘微微錯愕,便坦言道:“還有三處,分別在城西布坊,東郊外的一個山溝,另一個,前些天已經被運走了,不說也罷。”
“運往何處?運給何人?”劉袖追問道。
聶三娘答道:“信州,北路義軍。”
“信州?”劉袖皺了皺眉,立刻用【記憶】功能,查找關于信州以及周邊,甚至整個北運省的地形記憶。
片刻之后,他得出一個驚天的結論!
“你們振興會要動北運城?”
“北運城?沒聽說啊?”
聶三娘下意識的說道。
劉袖見對方的神色,不像在說謊,便拿出幾塊碎銀子,在地上擺開。
“這里是信州,四通八達,卻并非要地,也沒有高城重兵,但從這里通往胡孰城,卻是最短最快的捷徑,而胡孰城,便是扼制省城進京的咽喉要道……這里!”
劉袖說完,已經畫出一個簡單的草圖,最后又在胡孰城的位置,畫了個圈。
如果振興會運糧劃,不是想做慈善的話,那就肯定是打仗了。
而一個像驛站一樣的信州城,打這里毫無意義,那么目標肯定就是胡孰城,所以他們是想阻斷京城和北運城之間的要道,最終的目標,只能是北運城!
其實劉袖也不算精通軍事,頂多算軍事愛好者,當然抗日神劇是不看的,一些大神的軍事倒是沒少刷,所以他一聽信州,就感覺沒那么簡單。
更何況,像香閣樂坊那樣的糧倉,居然還有三個,這還只是北鳴城,別的地方呢?
所以劉袖才敢肯定,這次振興會的動作絕不會小了,結果一番推論加排除法,竟是如此驚人!
北運城相當于北運省的省會,一省的權力中心,而北鳴侯的封地,算是北運省的一個市,雖然封地自治,但如果省城出了事,誰也沒想好過!
聶三娘看著劉袖畫的草圖,越想越覺得有理,不由得驚嘆道:“臭小子,你還有這能耐?連我都不知道北路義軍的動向,你居然能看出來!”
“看出來有毛用?我除了長得帥,又有錢,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劉袖不甘的道。
“噗嗤。”聶三娘被他逗得花枝亂顫抖:“咯咯咯,你到底是精還是傻?這和相貌有什么關系?而且,你還想阻止?你咋不上天呢!”
劉袖不爽道:“當然得阻止了,誰想破壞我的榮華富貴,就是我的殺父仇人!”
北鳴侯:我還沒死呢!
“你還是省省吧!”聶三娘笑道:“就算你把這些告訴北鳴侯,告訴總督府,就算他們信了,那又如何?你知道義軍在哪?幾時起事?還有沒有別的布置?所以你最多只能提醒一下,至于結果如何,我勸你還是別多想了。”
不得不說,聶三娘的話很有道理,這一點劉袖也知道,可是什么都不做,他必然寢食難安。
聶三娘又道:“其實你不用這么緊張,開戰也不會這么愉,從調兵調糧,到發動戰事,再打到北鳴城,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年半載,這些時間還不夠你找條后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