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大生意？當然是能賺大錢的生意了。
劉袖頓時眼睛一亮：“來人，給齊行長看茶！”
“……”
齊掌柜想說，這什么人吶，變臉也太快了吧？那十萬兩以后真能收回來嗎？
“茶就不用了，劉公子最近聽說了嗎，北運省各地的糧食價格，已經翻了兩翻，而且還在漲！”齊掌柜直奔主題道。
劉袖驚訝道：“還真沒注意，現在我已經不用收糧了。”
“您是不收了，可別人收啊！”齊掌柜壓低聲音道：“最近一個多月，不知哪里的一伙神秘炒糧團，在北運省大肆收購糧食，怕是看中許多地方鬧饑荒，想要倒手賺一筆。”
“所以你的大生意是賣糧？”劉袖嘴上說著，心里卻隱約覺得不對，神秘炒糧團？溫洲來的嗎？
齊掌柜訕笑道：“當然，劉公子有幾十萬斤的糧食，放在那又吃不完，何不趁機賺上一筆？我保證能給你賣出滿意的價格！”
“哦？聽起來倒是不錯。”劉袖瞇著眼道：“不知買家現在何處，不如叫來當面聊聊？”
“呃……買家并不在北鳴城。”
齊掌柜的眼神有些閃爍。
劉袖看在眼里，心中已經有數，又追問道：“那他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糧食又運往何處？”
“這……”齊掌柜苦著臉道：“劉公子，你是要做生意，還是查戶籍啊？”
“說。”劉袖臉色變冷。
齊掌柜猶豫道：“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只聽說信州、胡孰、午陽那邊，都有人在收糧，便想著……”
劉袖一聽信州和胡孰，瞬間就明白了，又問道：“還有午陽？你確定是午陽？”
齊掌柜一臉懵逼地點點頭：“午陽確實有人收糧，價錢也一樣，沒錯的。”
劉袖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來齊掌柜確實不知情，便道：“有些錢，就算賺到，也不一定有命花，齊掌柜好自為知吧。”
“啊……是，是。”
齊掌柜還是很懵逼，看劉公子說得好嚇人的樣子，咱也不知道為啥，咱也不敢問吶！
不過想想，現在劉公子是有名的糧食大戶，收糧的居然沒找他，這本身就很不合理，似乎另有隱情？
劉袖道：“好了，你還是老老實實放你的貸款吧，要是想投資，十里坡布坊了解一下，來年開春要進軍京城市場，齊掌柜有路子也可以參與。”
“好好，京城我熟。”齊掌柜還有些心虛，聊了兩句便告辭離去。
待他走之后，鹿小姐才開口道：“你懷疑是振興會在收糧？”
“嗯？這你也能猜到？”劉袖驚訝道。
“那是自然，聽你剛才的語氣，便是對糧食的去向有所懷疑，再加上你之前燒了振興會十幾萬斤的糧食，這很難猜嗎？”鹿靈溪心里有些小得意。
“厲害厲害！”劉袖贊嘆道：“鹿小姐真是冰雪聰明，咦？你的臉怎么了？我幫你看看……”
鹿靈溪心里一緊，今天這家伙抽什么瘋？三句話不離她的臉，莫非是發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