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說的就是現在的北鳴城。
振興會一為糧草,二為報仇,兩萬大軍兵臨城下。
東武侯只為報仇,奪糧殺兵之仇,現在五千軍隊守在外圍。
還有各門派聯軍,刨墳絕戶之仇,四百武者埋伏城外,伺機而動。
似乎三天前,北鳴侯還在無憂無慮地修煉,晚上在劉袖老媽的房間大顯神威,生活如此美好,怎么就突然變成這樣?
這兩天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就在剛剛,北運省總督府又來信了,這回是總督大人徐衛的親筆書信。
大概寫的是,我這邊好幾萬反賊,之前還向你們借兵呢,現在你被干了,找我也沒用啊,你自求多福吧,朝廷那邊已經派兵了,估計應該快到了。
其實北鳴侯也知道,總督手下的十萬大軍,一個月前就被調走八萬,原因是與土蠻國開戰,現在情況不比他好多少,只能縮在北運城死守。
不過北運城有高門城墻所恃,一萬多人守好了,個把月都能堅持,而自己這邊的城墻,就跟自家宅院似的,絕對撐不過三天!
至于朝廷的救兵,當傳來胡孰淪陷的消息,北鳴侯就徹底不指望了。
因為振興會占領胡孰城,就等于切斷朝廷求援的路線,胡孰城易守難攻,隨便一兩萬反賊堵在那,就算朝廷派兵十萬,也只能干瞪眼。
所以北鳴城已經孤立無援,連隔壁東武侯,方圓百里的各門派,也都要落井下石。
北鳴侯差不多是絕望了,他站在城樓上,小聲對林晉說道:“還有投降的可能嗎?”
“怕是難了……”
林晉無奈道:“前有分堂被滅,后有糧草被燒,現在就算我們肯投降,人家會相信嗎?何況把糧食送出去,這全城的百姓怎么辦?那些反賊只是唱的好聽,還能指望他們給留點糧嗎?”
北鳴侯面容苦澀:“所以只能死守了?可是又能守多久?早知如此,就該修筑城墻,還不是怕朝廷猜忌,唉……”
“侯爺!反賊大軍開動了!”
一名將領忽然說道,只見遠處黑壓壓的敵軍,便如一大片烏云,向北鳴城鋪天蓋地的涌來。
而沖在最前面的,不是重甲兵,不是投石車,連破門的撞木都沒有,竟然是一排梯子兵!
不錯,就是普通的上房梯子,兩米多長,宛如全新的兵種,一人拿著一個梯子,就沖了過來。
太瞧不起人了!
可是,這些梯子足夠了,因為北鳴城的城墻連兩米都不到,根本不用別的攻城器。
至于站在城墻上放箭,你才一米多高,人家幾倍的兵力,對射只會死得更快。
似乎已經可以預見,當敵人爬上城墻,這最后一點屏障,也變得形同虛設,接下來就是短兵相見,以雙方兵力的差距,還有什么懸念嗎?
眼看著大軍越來越近,北鳴侯深深吸了口氣:“打吧。”
好沒底氣啊,林晉低聲道:“侯爺氣勢不能輸啊!您這樣會傳染給將士們的!”
氣勢?
這玩意怎么可能憑空變出來,不過林晉說的對,正值危機時刻,他便是全軍的膽,如果連他都慫了,還不如直接投降呢。
北鳴侯想到這,猛提一口真氣,全身修為爆發,大喝道:“全軍將士聽令!反賊作亂,其心當誅,我等誓死保衛家園,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這一番話,以真氣傳遍全軍,不得不說,氣勢這玩意就像事業線,擠一擠總會有的。
剎時間,五千北鳴軍備受鼓舞,立刻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