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到京城了!
劉袖呼吸著金錢與權力的空氣,只覺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銅臭和世俗的味道。
劉家在京城的落腳之處,是一個遠親家里,這個親戚也是當年和太祖打天下的武將,與劉家老祖宗是過命的交情,只不過三代之后,已經沒落到只剩京城的一套大宅了。
這戶人家姓華,家主華玉算是和劉術同輩,在朝中大常寺擔任寺丞,正六品的閑官。
太常寺管的是禮樂祭祀等,上頭是禮部,平時沒啥大活動,基本就是喝茶看報,權力油水是自然沒有,碰上祭天祭祖的還不能出錯。
華家人倒是不錯,一直很看重祖輩的交情和親情,哪怕和劉家遠在千里,也經常有書信往來。
這次北鳴侯親自來京,華玉甚至把客房都粉飾一遍。
現在華家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這套祖宗留下的大宅了,別說劉家主仆才十幾個人,再來這么多也裝得下。
其實北鳴侯沒打算帶這么多人,有兩個仆人伺候起居便足矣,畢竟來京城不是享受的。
可袖兒卻不這么想,這貨自己就要十個仆人,寶兒都不算,而且寶兒都有丫頭服侍。
給丫環配丫環的,恐怕是大運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北鳴侯也拿他沒辦法,住進華府之后,看華家人的眼神,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在炫富一樣。
結果袖兒這家伙,直接給華府按人頭送的土特產,金條!
北鳴侯真不知道這出,這是**裸的炫富啊,你家特產是金條嗎?
不過也好,華玉是個清水官,本來劉術還有些為難,不好在這白吃白住。
總之,劉家算是安頓下來,而劉袖則帶著寶兒,去追尋當年的足跡!
就是去逛街吃喝,去年他在京城留(玩)學(了)一年,自然要故地重游一下,畢竟那是前身的記憶,爆肚有多好吃,牛肉火勺有多香,總得親自嘗嘗吧。
這讓華家的兩個兒子很是鄙視,今年他們也參加考試,正是最后的沖刺階段,每天頭懸梁錐刺股,像你這樣只想著吃喝玩樂,能考上才怪呢!
劉袖主仆二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一人拿著一串豪華版的糖葫蘆,一邊再尋找下一個美味。
“公子,你還記得俞尚書的千金嗎?”寶兒俏皮的笑道。
“不記得了,過去的事提他干嘛。”劉袖有些不悅的道。
對于前身的黑歷史,劉袖基本上已經自動屏蔽了,像是追求尚書家小姐,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這些他早就忘了!
“嘿嘿,公子你看前面那人是誰?”寶兒促狹道。
“呃?”
劉袖抬頭一看,這么巧嗎?
只見迎面走來的幾名女子中,有一個錦衣玉服,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顯得尤為出眾。
寶兒說的正是此女,俞尚書家的千金,俞詩萱。
突然,劉袖快步走了過去,寶兒怔了怔,不禁噘起小嘴。
還說不記得,公子就是口是心非,明明還惦記著俞家小姐。
哼!
這時,那位尚書千金也看到了劉袖,不過好像沒認出來,還在和身邊的閨蜜小聲議論。
“那人是沖我們來的?你們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