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回去這一路上,都在心疼那兩萬兩黃金,這個敗家老弟,居然拿去打賞一個太監?
就算是皇上身邊的人,那也是奴才,市場價最高就是一百兩!
關鍵是,像老弟這樣視財如命,竟然舍得下這么大血本,事出反常必有妖!
其實北鳴侯也覺得肉疼,他向來最不恥閹黨,但袖兒自己有錢,他也不好多說什么,給就給了吧。
何況他們走的時候,汪直幾乎要和劉袖拜把子了,又幾次暗示,宮里這一塊,方方面面的,劉老弟你只管放心!
北鳴侯又一想,現在非常時期,這錢花的可能也對,有人在皇上身邊說句話,哪怕報個信兒,都好過對宮里一無所知。
隨后,父子三人回到華府,一起分析了一下,這次面圣會帶來的連鎖反應。
劉袖覺得,敵人肯定會改變打法,那么他們也要主動出擊,現在皇上對劉家的裝備感興趣,便是一個籌碼。
所以劉袖才改變策略,透露一部分裝備的事,引起周曜皇帝的興趣,又說的價錢高、數量少,讓周曜不至于殺雞取卵,就算想占劉家便宜,甚至最壞的打算,皇上想榨干劉家,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而這期間,總好過被別人覬覦,要是能和君主做生意,那就更好不過了。
之后,父子又商量如何反擊,劉袖已經有一套完整的方案,而且十分簡單粗暴,先拋出一個誘餌,能坑到多少敵人,就得看天意了!
所以仇恨值最高的劉袖,自然就作為誘敵出洞的餌,獨自單槍匹馬來到街上。
出門前,他還把大山的盔甲穿在身上,又背上大山的奔雷槍,一副要上戰場的架式。
四哥更加確定,老弟不止要搞事情,還要搞大事情呢!
當然,大山的人生就完美了,這把“奔雷槍”當初被公子用過,現在連盔甲也穿過了,此生便足矣!
而劉袖為什么要這樣上街呢?浪只是一方面,其實他還另有深意。
如果今天運氣好的話,應該能釣上來幾條魚!
…………
另一邊,京城的一家酒樓中。
東武侯薛磬,親自為對面的兩人,斟滿酒杯,姿態擺得很低。
其實這兩人都不是官,一個是官N代,聞家的公子聞九歌,一個是商賈巨頭,大成商會的副會長。
雖然劉袖也是副會長,但只是一省的煉丹師公會,而這位陶立副會長,卻是遍布全國的商會的總會的副會長,屬于武商界頂層的人物。
這時,薛磬端起酒杯道:“陶會長,聞公子,這杯本侯敬二位,有你們出手,那劉袖再大的本事,也要乖乖引頸受戮!”
“東武侯客氣。”聞九歌淡然道:“其實這件事,全靠陶會長出手,畢竟聞家在朝為官,有些事不便做,有些事也不能做,但大成商會可以。”
聞九歌說完,陶立也端起杯道:“聞公子客氣,我與令尊相交莫逆,對聞相更是敬仰萬分,可以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劉袖欺人太甚,武商做到北運省一家獨大,已經觸及到大成的利益,在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
“好!二位快人快語,薛某先干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