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在想,之前看到的是化真初期,我還覺得不會看錯,但現在他壓制到先天境,又完全看不出化真境的影子,我忽然想到,會不會他的化真初期……也是在壓制?”
“原來師兄也是這樣想的?我就說嘛,總覺得看不透他的深淺!”
“是啊,連我也看不透啊!看來等會和他淡那件事,不宜太過強勢啊……”
“對對,我也認為客氣點好,就當給小喬師妹面子了。”
“……”
另一邊,寧缺也被場上的戰斗所吸引,暫時放下一些包袱,看著兩人你來我往。
這時候,李經修走過來,一邊看著場上的孫兒,一邊淡淡說道:“動手的是門派中人,抓到一個,背后主使是靳王,只問出這么多,還不知道人關在哪。”
話音未落,寧缺的殺氣已經有如實質,一雙虎目如同利箭般,顯然是動了真怒。
李經修又道:“他們既然抓走令愛,今天之內,必然會提出條件,還是等等吧,去找周煜并非明智之舉。”
“有何不可?”寧缺沙啞的聲音說道:“就算靳王府是龍潭虛穴,寧某又何懼之有?”
“你闖進去就能找到小婉嗎?”李經修平靜的道。
“……”
寧缺沉默了,臉色沉得可怕,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李經修搖頭嘆道:“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有些時候,是無法獨善其身的,哪怕你兩不相幫,也會惹人猜疑,因為你是一把殺人的劍,會讓人忌憚,只有握在手里,他們才能安心。”
寧缺臉色數變,最終沉聲道:“李師……請你指點寧某……”
李經修仍然平靜的道:“指點不敢當,當年你我亦師亦友,如今你的修為早已不在我之下,只是心境有缺,小婉便是你的軟肋,正所謂關心則亂,其實你大可等著對方來找你。”
“唉,我又嘗不知啊!”寧缺苦澀道:“可婉柔在他們手里,我怎能不急?連唯一的親人都保護不了,要這一身修為有何用?李師不必再勸,寧某心意已決。”
說罷,寧缺眼中透著決然,渾身煞氣彌漫,仿佛一頭饑餓的獅子,準備撕咬獵物。
李經修很了解寧缺,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甚至有些偏執,以寧缺的性子,一定會殺到靳王府。
而他之所以還沒去,只是因為答應過皇上,要確保這次武試萬無一失,這正是寧缺重義的地方,哪怕他立場明確,絕不參加權力爭斗,但還是一諾千金。
李經修暗暗搖頭,而他的目光,又落到劉袖身上。
“也許,他可能會有辦法……”
“誰?”
寧缺怔了怔:“你是說劉袖?”
“不錯。”李經修略有深意的道:“之前你說聞家小子被殺時,劉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一段時間,而我多方查證推斷,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李經修頓了頓,又沉聲道:“如果他真的有某種秘術,能夠瞞過你的耳目,那豈不是救人的不二人選?”